退到东南角监控盲区。"
话音刚落，整面花架突然180度翻转。青色百合在机械臂操控下浸入液氮罐，花瓣碎裂的脆响像骨头被碾碎的声音。冷雾散去后，原先的位置出现了熟悉的西伯利亚百合，只是每片花瓣背面都有暗红纹路。
"上个月有人往花瓣涂氰化物。"陆沉舟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，"现在蹲下，你两点钟方向的花盆里有惊喜。"
腐殖土里埋着枚珍珠耳钉，正是李媛媛每天炫耀的婚嫁礼物。我突然想起上周晨会，她哭着说未婚夫送的耳钉丢失时，王志强特意调了走廊监控帮她寻找。
"定位芯片。"陆沉舟嗤笑，"她未婚夫是二股东的私生子，上个月刚在拉斯维加斯输掉三艘赌船。"耳机里传来键盘敲击声，"现在抬头看通风口。"
银色金属管内侧的反光涂层上，密密麻麻的针孔摄像头正随着换气扇转动。那些我以为隐秘的瞬间——午休时偷偷涂抹廉价口红，躲在储物柜后吞抗抑郁药，甚至被李媛媛推倒时下意识护住腹部的动作——原来都被拓印在某个数据深渊里。
___
4 血色授粉
我将卡萨布兰卡百合插进财务总监办公室时，露珠顺着天鹅颈花瓶滴在机密文件上。淡黄色液体晕染了收购方案的金额，数字"8"在纸面膨胀成诡异的血泡。
"呼吸屏住，退后三步。"陆沉舟的指令来得及时。文件上的墨迹突然自燃，火苗窜起的瞬间被花瓶底座喷射的惰性气体扑灭。灰烬中浮现出荧光编码，正是三股东通过地下钱庄洗钱的路径图。
走廊传来高跟鞋声，我闪身躲进暗门。李媛媛的香水味先于人影飘进来，她精心护理的手指正在拨打电话："宝贝，监听花已经处理了......"声音突然变调，"你说什么？陆沉舟找到赌船质押合同了？"
我捂住口鼻，看着她在花盆里疯狂翻找。当她的手伸向百合花蕊时，整株花突然收缩成金属球体，花茎弹出微型注射器。李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