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从突厥刀口逃生,她成将军白月光

  

建元十四年,寒冬腊月,风如利刃,割着世间万物。晋阳城外,一辆鎏金马车在官道上艰难爬行,车轮陷进积雪,发出沉闷的“嘎吱”声,仿佛在低吟着乱世的悲歌。

车厢内,沈明珠将红木食盒轻轻推向前,声音轻柔却透着几分疲惫:“一路劳顿,大家尝尝我准备的点心吧。”她的手腕一动,那只翡翠镯子磕在檀木案几上,发出清脆声响。

崔玉瑶抱紧身上名贵的狐裘,嫌弃地皱起眉头,拿手帕紧紧捂住口鼻,尖着嗓子叫起来:“谁知道你这东西干净不干净,指不定在醉仙楼放了多久,一股子腌臜味,我可不敢吃。”她身旁的赵明德也跟着附和,满脸不屑:“就是,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,还想拿这些讨好我们。”

角落里,老尼姑慢悠悠地睁开眼,阴阳怪气地开口:“沈姑娘在那烟花之地待了些时日,还能有这份好心,难能可贵啊,只是这好心,莫不是有所图?”

沈明珠的指尖微微一颤,这些伤人的话像一把把盐,撒在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。但她还是强扯出一抹笑,轻声说道:“几位若不喜欢,那便罢了,只是这路途遥远,吃点东西好歹能垫垫肚子。”

她的思绪飘回到三日前那个血月高悬的夜晚。突厥铁骑汹涌而来,如饿狼般踏破雁门关,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,喊杀声、哭喊声交织成一曲绝望的乐章。那时,她正在家中,守着病重的母亲煎药,药香还未散去,恐惧就已将她包围。突然,坊间的泼皮踹开院门,扯着嗓子叫嚷,说刺史大人要征用所有女眷劳军。母亲枯瘦的手死死攥住她腕上的玉镯,那是父亲用半年俸禄换来的,承载着全家的温暖回忆。“跑!”母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她推向了后窗。

沈明珠赤足狂奔在雪地里,寒风如刀割面,碎冰划破掌心,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。可身后的喊杀声像恶魔的咆哮,催着她不断向前。直到醉仙楼的妈妈把她藏在运泔水的板车下,她才暂时逃过一劫。此刻,腕间的玉镯映着雪光,冷硬又刺眼,像一道永远洗不掉的烙印。

“前方驿站歇脚!”车夫的吆喝声传来。马车停下,赵明德急忙掀开车帘,可看清眼前景象的瞬间,他脸色惨白如纸,五丈开外的榆树下,突厥斥候的弯刀正往下滴血,刀刃上的血,在雪地里洇出刺目的红。

崔玉瑶吓得花容失色,“啊”的一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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