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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陈师傅，今天感觉你手法特别温柔呢～」方芷凝轻笑着说。我看着水中若隐若现的玉足，心跳不争气地加速。

每次为她捏脚，前世的画面都会涌现。我看到年少的我们在花园里嬉戏，她穿着淡粉色的长裙，我穿着青衫，笨拙地教她写字。可眼前的她，已经成了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，而我，不过是个捏脚的。

「在想什么呢？走神了？」她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。

「啊，没什么...」我赶紧调整表情，「就是觉得大小姐的皮肤...保养得真好。」

她眨眨眼：「哦～原来陈师傅平时都在偷看我呀？」

我差点呛住：「不是，我是说...」

「逗你的啦！」她咯咯笑起来，「不过你知道吗？我每次来这里，都觉得特别舒服，特别...安心。」

她说这话时，脚趾不经意地蜷缩了一下，像是在撒娇的猫儿。我的手一顿，假装没看见。

「我这手艺还可以，」我故作轻松，「能让大小姐放松就好。」

「都说了不要叫我大小姐，」她嘟起嘴，「叫芷凝，芷～凝～」她一字一顿地说，声音甜得像刚化开的蜜糖。

我的耳朵有点发烫：「不太好吧...」

「有什么不好？难道...」她突然凑近，「你怕太亲密了？」

我手上一抖，她的脚趾在我掌心轻轻蹭了一下，像一片羽毛滑过。这小妖精，是在故意撩我吗？

「陈师傅，」她突然问，「你说，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不是很奇妙？」

「怎么突然问这个？」

「就是觉得...」她的声音变得轻柔，「有些人第一次见，就像认识了很久很久。」

这话说得我心里一颤。我看到她前世的画面又浮现了：月下的凉亭里，她靠在我肩头，我们说好要执子之手，与子偕老。可战火突然就来了...

「陈师傅？」她又在喊我，「你今天好像总是走神。」

「可能是...太累了。」我擦擦额头的汗。

「那我给你按按肩膀吧！」她突然坐起来。

「不用不用！」我连忙后退，「这怎么好意思！」

「怕什么，」她已经站了起来，「就当我报答你咯。」

还没等我反应，她的手已经搭上了我的肩。隔着薄薄的衣服，我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。她的指尖轻轻按压，像是在弹钢琴一样。

「放松，」她在我耳边轻声说，「你太紧张了。」

我的心跳快得像打鼓，脑子里全是前世的画面：那个在战火中失散的拥抱，那句未完的誓言...

就在这时，林姐推门进来了：「小陈，9号房的客人...哎呦！」

我和方芷凝瞬间分开，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
「咳咳，」林姐眼珠一转，「那个...我一会儿再来。」说完，飞快地关上了门。

房间里一阵尴尬的沉默。

「我...我该走了。」方芷凝低着头，耳朵红红的。

「嗯...好。」

她穿上鞋，走到门口又回头：「下周见？」

「好...下周见。」

看着她离开的背影，我叹了口气。林姐这时候又探头进来：「哟，小陈，艳福不浅啊！」

「别瞎说！」我赶紧收拾东西，「我和大小姐清清白白的。」

「是是是，」林姐笑得像只老狐狸，「清清白白，白白净净，净净俐俐...」

我翻个白眼：「林姐，您这是念绕口令呢？」

「诶，小陈，」她突然正经起来，「方家那位可不是好惹的。你要是真对人家小姐有意思...」

「没有！」我打断她，「我就是个捏脚的，哪敢想那么多。」

可是当晚，我还是做梦了。梦里的她穿着前世的长裙，在花园里转圈："你说，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不是很奇妙？"

我醒来时，枕头是湿的。这日子没法过了。

3

我这个人吧，平时挺佛系的，看破红尘那种。可最近总觉得菩萨显灵，不然怎么解释这接二连三的巧合？

那天下午，方芷凝又来了，不过这次她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。

「陈师傅，」她趴在床上，声音闷闷的，「你相信命运吗？」

我给她捏脚的手顿了一下：「怎么突然问这个？」

「我爸给我安排了个相亲对象，」她叹了口气，「说是什么青年才俊，商界新贵。」
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手上的力道不小心重了几分。

「嘶——」她吃痛地叫了一声，「你轻点儿！」

「对不起对不起，」我赶紧放轻手法，「走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