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
她转过头来看我：「你在乎吗？」

「在乎什么？」我装傻。

「在乎我要去相亲这件事啊！」

我擦擦额头的汗：「大小姐的终身大事，我一个捏脚的哪敢有什么想法。」

她突然坐起来，水花溅得到处都是：「陈望仙，你是不是傻？」

我被她这一声吼吓得不轻。这还是第一次听她直呼我的大名。

「我...」

「算了，」她又趴了回去，「你继续扭吧。」

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只剩下水声。我看着她的玉足在水中轻轻晃动，心里直打鼓。前世的画面又浮现了：那年元宵节，我们在灯火阑珊处偷偷牵手，她问我：「你怕我爹知道吗？」我说：「不怕，大不了我们私奔。」

现在想想，那时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。

「陈师傅，」她突然开口，「你要不要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？」

「啊？」我一愣，「这...不合适吧？」

「有什么不合适的？」她转过头来，眼睛亮晶晶的，「你就说去不去嘛！」

我咽了咽口水：「这种场合，我一个...」

「你要是再说自己是个捏脚的，」她威胁道，「我就再也不来了！」

我被她吓得一激灵：「去去去，您说去哪我就去哪。」

她这才笑了：「这还差不多。后天晚上七点，花园酒店，记得穿正装哦！」

完了完了，我这辈子就穿过一次正装，还是高中毕业典礼时候租的。

「对了，」她又补充道，「我爸说要带那个相亲对象来...」她偷偷看我的表情，「你说，我要是当场拒绝他，会不会不太好？」

我的心漏跳了一拍：「那得看大小姐自己的想法。」

「我的想法啊...」她突然凑近，在我耳边轻声说，「我想找个会捏脚的。」

我的脸腾地就红了。这妮子，说话怎么这么撩人？

「哎呀，时间不早了，」她站起身来，「我得回去准备明天的演讲了。」

「演讲？」

「嗯，爸爸让我在集团年会上露个脸，」她穿上鞋，「说是要开始培养我接班了。」

看着她优雅的背影，我突然意识到：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。

晚上收工的时候，林姐叫住我：「小陈，你是不是要去参加方家小姐的生日宴？」

「您怎么知道？」

「我耳朵还没聋，」她白了我一眼，「刚才都听见了。」

我挠挠头：「林姐，您说我去合适吗？」

「合适不合适的，」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，「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。不过我得提醒你，方家那位老爷子，可不是好相与的。」

「我知道...」

「知道就好，」她拍拍我的肩，「对了，要是需要正装，我老公那儿还有两套，你要不要试试？」

「真的吗？太感谢了！」

「行了，明天来早点，我让他送过来。」林姐摆摆手，「去吧去吧，注意别感冒了，这天儿说变就变。」

我走在回家的路上，月亮躲在云层后若隐若现。前世的记忆又涌了上来：那个雨夜，她父亲发现我们的关系后，立刻派人将她送往南方。从此，我们再也没能相见。

叮——手机响了一下。

「记得带伞，明天要下雨。」是方芷凝发来的消息。

我看着手机屏幕，突然有点想哭。前世今生，我们还是逃不过身份的距离吗？

可是...这一次，我真的舍得放手吗？

4

穿上林姐老公的西装，我照着镜子左看右看。这套衣服虽然不是顶级定制，但胜在经典，低调中透着那么点儿品位。

「小陈，」林姐帮我整理领带，「记住了，到了那种场合，说话办事都要稳重。」

我苦笑：「林姐，您这是觉得我平时不稳重？」

「哪儿能啊，」她拍了拍我肩上的线头，「就是提醒你，别被那群豪门公子哥儿给刺激着了。」

花园酒店，整整二十层高的宴会厅里，水晶吊灯折射出梦幻般的光影。我站在角落里，感觉自己像个不小心混进王宫的园丁。

「陈师傅！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转身一看，我差点没认出来。

方芷凝穿着一袭香槟色礼服，头发高高挽起，露出修长的天鹅颈。这哪是什么千金小姐，简直就是下凡的仙女！

「您、您真漂亮。」我结结巴巴地说。

她抿嘴一笑：「你也很帅啊。」

我的耳朵腾地红了。就在这时，眼前又浮现出前世的画面：那是她及笄礼上，我偷偷爬上围墙想看她一眼。她穿着大红色的襦裙，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