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盛开的芍药...

　　「陈师傅？」她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，「你又走神了。」

　　「抱歉...」我不好意思地笑笑，「可能是被你的美貌给晃花眼了。」

　　「哦～」她眨眨眼，「所以你平时给我捏脚的时候，也会被我晃花眼吗？」

　　我刚想调侃几句，突然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朝我们走来。

　　「芷凝，」男人彬彬有礼地说，「这位是？」

　　「哦，这是...」方芷凝似乎有点尴尬。

　　「我是会所的按摩师。」我抢着说。其实我想说捏脚师，但总觉得这个词在这种场合不太高级。

　　「原来如此。」男人礼貌地点点头，目光中却带着一丝轻蔑。这位想必就是她爸安排的相亲对象了。

　　「周少爷，」方芷凝不冷不热地说，「我能不能请你帮我去拿杯香槟？」

　　等周公子一走开，她就拉着我躲到了露台上。月光下，她的裙摆像一池春水，泛着粼粼波光。

　　「那个周少爷，」我试探着问，「感觉人还不错？」

　　「他啊，」她轻哼一声，「装模作样的。你知道吗，他昨天还专门去会所打听你的事。」

　　我心里一惊：「打听我什么？」

　　「打听你平时都给哪些客人服务，」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，「我让林姐告诉他，你只接待八十岁以上的老太太。」

　　我差点笑出声：「你这丫头，太坏了！」

　　「谁让他多管闲事，」她得意地说，「我的捏脚师，只能给我一个人扭！」

　　这话说得我心头一热。月光下，她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像是盛满了星光。

　　前世的画面又浮现了：那个雨夜，她在我怀里哭着说：「我只想跟你在一起...」

　　「芷凝！」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，把我们都吓了一跳。

　　方老爷子站在露台门口，脸色难看：「这里风大，进去吧。」

　　我连忙和方芷凝拉开距离。她却挽住我的手臂：「爸，我在跟朋友聊天呢。」

　　「什么朋友？」老爷子冷冷地说，「一个捏脚的？」

　　「爸！」

　　「行了，」老爷子打断她，「周少爷还等着和你跳舞呢。」

　　方芷凝咬着嘴唇没说话，但我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。

　　「去吧，」我轻声说，「别让你爸生气。」

　　她看了我一眼，眼中似乎有泪光闪动。

　　看着她被老爷子带走的背影，我苦笑着摇摇头。果然，都说历史会重演，前世是她爹，今生还是她爹。

　　我正准备离开，林姐的电话打来了：「小陈，你在哪呢？会所这边出事了！」

　　「什么事？」

　　「有个醉酒的男人在闹事，非说要找方家小姐！」

　　我心里一惊：「马上回去！」

　　临走前，我回头望了一眼舞池。水晶灯下，方芷凝正和周少爷跳着华尔兹。她的舞姿优美得像只白天鹅，可那笑容，怎么看怎么勉强。

　　这一刻，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：有些人注定是天上的月亮，而我，只配做那个在地上看月亮的人。

　　可是...为什么我的心，还是这么疼呢？

　　5

　　赶回会所的路上，我脑子里全是方芷凝在舞池中的身影。说实话，我这辈子就没想过要穿什么燕尾服跳什么华尔兹，可看着她和别人跳舞的样子，心里就跟被人打了个窟窿似的。

　　会所门口一片混乱，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正在和保安推搡。

　　「我要见方小姐！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见她！」男人红着脸吼道。

　　林姐拦在前面：「这位先生，我们这是高档会所，您这样大吵大闹，我只能报警了。」

　　「报警？」男人冷笑，「你知道我是谁吗？我可是...」

　　「闭嘴！」我一个箭步冲上去，捂住他的嘴，「林姐，这是我以前的战友，我来处理。」

　　林姐愣了一下，随即会意：「那就交给你了。别让他影响其他客人。」

　　我把男人拖进一间休息室。等关上门，我才发现这家伙居然在哭。

　　「兄弟，你这是...」

　　「我和方小姐是大学同学，」他抽噎着说，「我...我一直喜欢她。今天是她生日，我想去给她送礼物，可是连门都进不去...」

　　我心里咯噔一下：原来不止我一个人，在月光下遥望那朵高岭之花啊。

　　「兄弟，」我拍拍他的肩，「有些人，注定只能远远地看着。」

　　「可是...」

　　「来，喝点水醒醒酒。」我给他倒了杯温水，「你说你们是大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