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时，腐臭味混着圣歌般的吟唱涌出。

叶燃的囚服被换成束缚衣，电子镣铐锁在写着"B-07"的立柱上。斗兽场中央的肉团正在膨胀，无数张人脸从脓包里浮出，用不同语言朗诵泰戈尔的诗。

"欢迎来到神骸斗兽场。"广播里传来甜美的女声，"今日课题：在腐烂诗人的《飞鸟集》吟唱中存活十分钟。"

第一句诗落下时，叶燃感觉左耳鼓膜开始融化。

他盯着肉团表面人脸开合的速度——印度老者的诵读周期是2.3秒，法国女郎是1.7秒，日本孩童是......突然扯断束缚衣导线，将裸露的铜丝插进立柱接口。

"频率方差0.48，主谐振峰在98分贝。"电火花在他指间跳跃，整个斗兽场的照明系统开始以11Hz频闪。当诗人吟诵到"生如夏花"时，所有音响设备突然爆出尖锐啸叫。

肉团剧烈抽搐，那些人脸像蜡像般融化。叶燃趁机突进，任由触须刺穿肩胛骨也要将铁链缠住核心。当暗红色神核被他生生扯出时，束缚衣的警报器才后知后觉地响起。

"存活率100%？"监控室里的研究员盯着数据屏，"但他的神性适配度......天啊，系统在报错！"

4

疯子同盟

阿九的轮椅碾过走廊积水，惊起成群结队的荧光蜉蝣。

"这是你的新队友。"顾沉舟推开诊疗室的门，"虽然我觉得用'队友'这个词侮辱了你的智商。"

轮椅上的少女正在画本上涂抹，黑猫蹲在她肩头打哈欠。当叶燃靠近时，猫眼突然变成竖瞳，画纸上的蜡笔画无火自燃，浮现出他被苍骸附体撕碎堕神的幻象。

"阿九的认知具象化失控了！"护士要去按警报器。

叶燃却夺过画本快速翻页，碳化边缘在他指尖留下焦痕。"每幅画都缺了左下角的色块。"他突然将画纸对着顶灯，"缺失部分连起来是摩尔斯电码——小心顾医生？"

轮椅突然撞向药品柜，三百支镇静剂眼看就要倾覆。黎幽的青铜罗盘抢先飞出，指针疯狂旋转形成气旋，将玻璃瓶稳稳托住。这个穿道袍的少年始终在念叨："乾位偏移，坎水生异......"

"够了。"顾沉舟甩出三支镇定剂钉在墙上，"你们今天的任务是清理C区通风管道。"

叶燃却在检查消防栓时笑了。他抠出滤芯里的纳米机器人，对着光线观察它们吞噬神性粒子的过程。"原来所谓的治疗，是把我们变成人形过滤器？"

5

欢愉之神的诊疗记录

通风管道里的血垢在蠕动。

叶燃看着手持式检测仪的数据飙升，突然扯断黎幽的罗盘挂坠。"别算卦了，这些铁锈里混着欢愉之神的鳞粉。"他把挂坠粉末撒向空中，紫红色荧光立刻勾勒出无数交缠的人形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