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，用尽力气才接过那碗饭跑回猪圈。

如果弹幕说的是真的，那我该怎么办？

4

第二天浑浑噩噩起床，只觉在梦游。

我发誓，我真的没想和妹妹起冲突的。

可看到妈妈买给我的漂亮小花棉服穿在她身上时，无名怒火还是烧了起来。

妹妹已经有很多新衣服了，只要身上的衣服短了一点点，妈妈就会给她买新的。

她说：「妹妹年纪小，衣服不合身会被人嘲笑欺负的。你不一样，月月长大了不用在乎别人说什么。听话，等以后我再给你买新的。」

这话妈妈说过无数遍，希望一次次落空后，我早就不会失望。

但这次不一样，妈妈说奶奶生日很重要，她会买件新的衣服给我，不能丢了宋家的脸。

我气得肩膀都在抖：「还给我。」

妹妹不明所以，见我的目光落在衣服上，又瞬间得意起来：

「干什么臭猪，谁允许你盯着本小姐的衣服，再看，小心我把你眼睛挖下来！」

「哦，我知道了，是不是林雅没给你买衣服，你羡慕本小姐？」

「你胡说！妈妈给我买了！」

其实我已经动摇了，妹妹分明比我小，可身上的衣服很合身。

情绪瞬间决堤，我冲上去将妹妹掀翻在地，对着她又打又拧。

委屈了这么多次，我早就不会在乎一件衣服了。

对妹妹动手不过是没法接受弹幕说得妈妈不爱我，无法接受自己那样的结局。

妈妈说说很爱很爱我！

她明明说过，为什么又要那样对我！

纠缠中，听到声响的奶奶冲过来，抓起我的头发就往墙上嗑。

「贱丫头！竟然敢欺负望舒，我看你是皮痒不想活了！」

扫帚雨点似的落下来，我从不知道奶奶竟有这般大的力气。

血模糊了我的眼，连带那些辩解的话都没有力气说出口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爸爸披着睡衣走出来，他冷漠地看着我，就像看路边的一条狗。

「行了，再打就打死了。先关起来，等林雅回来再处置。」

我就这么被拖进杂物间，而一门之隔，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奶奶、爸爸、妹妹，正说说笑笑吃着早饭。

很快，从河边浆洗完衣服的妈妈回来了。

她拿了两个谁都不要的冷馒头，轻轻敲了敲门：

「月月，你今天怎么回事，怎么能打...」

「她穿了我的衣服。」

全身上下疼地几乎不能动，我死死撑着，告诉妈妈：

「她穿了我的新衣服，是她...穿了我的新衣服...」

「月月...」

妈妈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，她说：

「对不起月月，妈妈本来想今天告诉你的，那件衣服就是妹妹的。你的衣服不是还能穿吗，妈妈就没买，咱们不能浪费，爸爸赚钱不容易。再说就算妹妹借你的衣服穿，也不能打人啊。你看给妹妹抓得，脸上好几道印子，不怪奶奶生气...」

呵，果然是这样。

冷风呼啸而过，我抱紧身体，忽然觉得就这么死了也挺好。

至少不用经历以后的痛苦。

弹幕此刻也快速滚动着，透过一片猩红，我看到：

【诶，剧情怎么不一样了？小可怜竟然勇敢了一次！】

【好气啊，有种手伸不进屏幕的无力感，要是小可怜能看见弹幕就好了，咱们还能安慰安慰她。】

【光安慰有啥用啊，得帮她改写结局！】

咸腥味充斥口腔，宋望舒踢在腹部的那几脚，似乎把我的内脏都踢移位了。

双腿也不听使唤，绵软无力，可能断了吧。

我摇摇晃晃，意识逐渐涣散：

「我能...」

我能看见弹幕，所以，请帮帮我。

坠入无边黑暗前，我听到妈妈还在说：

「你这孩子气性怎么这么大，不吃算了。奶奶还在气头上，你好好反省，等明天给妹妹好好道个歉，奶奶气消了，就能放你出来了。你也别怪妈妈不帮你，这事是你过分了，怎么能打妹妹呢。」

弹幕也疯了，满屏的：

【我能什么？小可怜想说什么？】

【救命，我有个大胆的想法，她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