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他当众扯断我项链时，白月光在笑

“啪！”玻璃碎片扎进掌心时，我听见白芊芊的轻笑。她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正搭在林淮舟领带上，把他宝蓝色领带夹捏得微微变形——那是我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生日礼物。

“姐姐非要穿和我一样的礼服呀？”她踮脚凑近林淮舟耳畔，声音甜得像掺了蜜的砒霜。我低头看自己湿透的白纱裙，红酒正顺着腰间镂空设计往下淌，在腿根凝成血痂般的暗红。

林淮舟突然踹翻香槟塔。玻璃碴飞溅到我小腿上，他掐着我下巴逼我看白芊芊：“道歉。”

“淮舟哥哥，”白芊芊拽他袖扣，“算了吧......”

围观人群突然响起快门声。穿玫红色礼服的女人用镶钻手机对准我：“林家养女偷穿正主衣服？热搜预定！”

我猛地甩开林淮舟的手。他腕表磕在我昨天刚拆石膏的左手，疼得我倒抽冷气。

“你闹够没有？”他扯松领带，喉结上还留着暧昧红痕——今早我给他系领带时还没有。

胃部突然抽搐，我踉跄着扶住甜品台。提拉米苏砸在地上，奶油溅脏了白芊芊的Jimmy Choo。她突然捂着心口蹲下：“淮舟......药......”

林淮舟打横抱起她，我的珍珠耳环被他手肘刮落。十七岁那年我急性阑尾炎发作，他也是这样抱着我冲进医院，那时候他球鞋上沾的全是我的血。

“让开！她有先天性心脏病！”我被他撞得跌进香槟桶。冰水灌进鼻腔时，听见有人嗤笑：“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觉悟。”

白芊芊的Gucci手包擦过我头顶，掉出半瓶阿普唑仑。我捏着药瓶发愣，上个月家庭医生刚给我开过同款——治疗重度焦虑症。

“还给我！”她突然尖叫着扑过来。

我们撞翻了六层蛋糕塔。草莓果酱糊住我眼睛时，林淮舟的巴掌带着风声落下：“苏念晚！”

我偏头躲开，他指环在我耳垂划出血线。人群响起口哨声，穿铆钉皮衣的男人举着威士忌喊：“林总家暴啊！”

白芊芊突然抓起餐刀。银光闪过时我本能闭眼，却听见布料撕裂声。她把自己裙摆划出二十公分裂口，露出贴着医用胶布的膝盖：“这样公平了吧？”

胶布边缘翘起一角，露出陈旧疤痕——那是我十四岁替林淮舟挡车祸留下的。

“你学她学上瘾了？”林淮舟掐住我脖子按在冰雕上。冷气顺着脊椎往上爬，我盯着他无名指上的情侣戒。昨天他秘书发来的照片里，这枚戒指戴在白芊芊手上，背景是情侣酒店星空房。

“淮舟，”我掰他铁钳般的手指，“你上个月求婚......”

“你也配提求婚？”他扯断我锁骨链，蓝钻在波斯地毯上弹跳，“偷芊芊的东西？”

血珠顺着项链划痕往下滚，我听见自己沙哑的笑声。三年前他跪在ICU外，抖着手给我戴这项链：“晚晚，这是我妈的遗物。”

冰雕突然爆裂。锋利的孔雀尾羽插进我肩膀时，白芊芊正踮脚吻他下巴：“淮舟，我害怕......”

温热血迹漫过白色纱裙，我盯着她领口若隐若现的红痕。昨晚林淮舟说加班时，我在他衬衫上闻到过同样的玫瑰香水味。

“苏念晚！”林淮舟掐着我肩膀往冰雕上撞，“你他妈给芊芊下药？”

围观人群突然响起快门声。穿玫红色亮片裙的女人举着手机往前挤：“林总家暴现场！明天热搜见！”

白芊芊突然剧烈咳嗽，指缝间漏出半颗白色药片。我认出那是她包里掉出来的阿普唑仑——和我床头柜里的一模一样。

“装够了吗？”我掰开林淮舟的手指，“先天性心脏病患者敢吃抗焦虑药？”

他手腕猛地一颤。十七岁那年我吞安眠药洗胃，他在抢救室外攥着我病历本，指节捏得发白：“晚晚，哥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