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的白雾。主控台屏幕突然亮起，显示出我的员工档案，但在家庭成员那栏，父母的面孔正在不断切换不同的人脸。
"欢迎回家。"机械声突然变成我自己的音色。全息投影在房间中央凝聚成形，那是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虚影，只是眼窝里嵌着旋转的二进制代码。"第319次循环实验，你这次提前了17分28秒发现异常。"
虚影挥手调出监控画面，我看见无数个我在不同时间线的实验室里奔跑。某个画面中，我正将手术刀插进太阳穴，挑出闪着微光的生物芯片；另一个画面里，张晨晨用数据线勒住我的脖子，她后颈的皮肤翻开，露出下面精密的机械结构。
"你们是完美的对照组。"虚影的声音带着愉悦的颤音，"肉体与数字意识的共生体，每次记忆清洗后都会重新触发认知觉醒。"它指向正在播放的监控，画面中的王教授正在解剖台前，他手里的心脏连接着光纤导管，仍在规律跳动。
我突然感到后槽牙发烫，用舌头抵住那颗智齿时，尝到了金属腥味。镜子碎片里的画面突然涌入脑海：穿着防护服的技术人员将神经接口插入我的枕骨，手术灯照在器械盘里，那些镊子和探针上都刻着三角形logo。
虚影的指尖迸发出电弧，我的太阳穴开始剧痛。视网膜上浮现出半透明的操作界面，显示着[系统权限验证中]。当疼痛达到某个临界值时，那些服务器同时发出蜂鸣，我听见几百个人的惨叫混着电子杂音响彻整个空间。
"这次要换个存档点。"虚影开始扭曲，它的面部皮肤像蜡般融化，露出下面流动的银色液态金属，"毕竟你发现了记忆覆写周期的漏洞......"
我扑向主控台时，发现自己的手掌正在数据化。指尖触碰键盘的瞬间，整个房间的服务器爆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