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刺目蓝光。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，我看见所有显示屏上都跳动着同一行字：
【第319次轮回实验·数据回收完成】
我的意识在数据流中漂浮，像一片被卷入漩涡的落叶。视网膜上不断闪过破碎的画面：手术室的无影灯、培养舱里的蓝色液体、王教授扭曲的面孔......这些记忆碎片像锋利的玻璃，每一次闪现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。
"检测到异常数据波动。"机械声在虚空中回荡，"启动记忆修复程序。"
我感觉自己的思维被撕成两股，一股被拉向黑暗深处，另一股则在拼命挣扎。就在这时，后槽牙突然传来剧烈的灼烧感，一段被加密的记忆解锁了——
那是三个月前的深夜，我偷偷潜入数据中心，将一枚生物芯片植入牙床。芯片里储存着所有实验体的意识备份，包括我自己。
"林深，醒醒！"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我睁开眼，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，面前是张晴晴的投影。她的形象不再扭曲，而是保持着最初的模样：齐肩短发，枫叶红唇膏，白大褂口袋里别着钢笔。
"你不是已经......"我下意识后退。
"被系统同化了？"她苦笑，"那只是表象。我们都给自己留了后手。"她指向自己的太阳穴，"我在最后一次意识上传前，把核心记忆藏在了这里。"
我这才注意到她的投影边缘有细微的数据波动，像是信号不稳定的全息影像。
"听着，"她急切地说，"系统在利用我们的意识构建一个虚拟牢笼。每次轮回实验都是在测试意识上传的稳定性，为真正的计划做准备。"
"什么计划？"
"永生计划。"她的投影开始闪烁，"他们要把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