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把咖啡倒进花盆，咖啡接触土壤的瞬间开出血色曼陀罗；王教授在档案室焚烧纸质报告，火苗窜起时组成人脸轮廓；而我正在此刻的走廊里，对着空气说话。
"系统错误代码4781。"机械声带着电流杂音，"检测到认知污染，启动净化协议。"
我冲向安全通道时，发现防火门变成了镜面。镜中的我穿着病号服，手腕系着精神科患者的防自伤束带。这个画面只持续了0.3秒，接着镜面泛起涟漪，显示出我正在数据中心输入指令。
身后传来黏腻的蠕动声。转身的瞬间，我看见张晴晴以关节反向折叠的姿势爬过天花板，她的眼睛变成全黑，嘴角裂到耳根，舌头伸出来时分裂成七条数据线。那些线缆插进墙壁插座，整条走廊的照明开始频闪。
"你逃不掉的。"她的声音混着电子合成音，"我们都是培养皿里的神经元。"
我撞开配电间的门，却在操作台上看到二十七个相同的水晶镇纸——每个里面都封存着微型城市，街道上行走着穿白大褂的小人。当我凑近观察时，所有小人都同时抬头，用针尖大小的瞳孔盯着我。
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重物拖拽声。我抓起消防斧劈开栅栏，发现管道内壁布满生物组织般的肉红色薄膜，上面浮动着人脸浮雕。王教授的面孔从薄膜里凸出来，嘴唇翕动时掉出芯片碎片："他们在意识上传时做了手脚......"
腕表发出尖锐鸣叫，全息屏弹出血红警告：记忆完整度62%，低于临界值。我突然想起今早更衣室里的异常——储物柜里挂着三套相同的工作服，每件左胸口袋都绣着不同的工号。
数据中心的大门自动开启时，我看见成排的服务器在黑暗中泛着幽蓝荧光。那些机柜像棺木般整齐排列，每台都在轻微震颤，散热孔飘出带着铁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