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扣擦过她掌心，“你还有23小时准备整改方案。”

307的门锁咔嗒弹开。姜柠的行李箱撞到玄关柜，震落门牌上的灰尘。

“贺凛”两个字在隔壁门上闪着冷光。

4

姜柠的闹钟在六点响起。她摸黑抓起床尾的衬衫套上，扣子系到第三颗时感觉布料发硬。

阳台晾衣架挂满男士西装。她的碎花睡衣被挤到角落，贺凛的银灰衬衫在晨风里晃荡。

直播补光灯亮起时，姜柠才发现袖口长了一截。黑色纽扣泛着冷光，领口松垮露出半截锁骨。

“早安，今天测评助眠香薰。”她按下开机键，把衬衫下摆塞进牛仔裤。

弹幕跳出早安问候。有人注意到她抬手时露出的腕表——男款机械表盘卡在细腕上。

姜柠弯腰取精油瓶。衬衫后摆从裤腰滑出，左侧衣角印着烫金字母“HL”。

“主播衣服好大！”

“求衬衫链接！”

姜柠瞥见弹幕，手指捏住衣角往背后藏。香薰瓶突然脱手，滚向镜头边缘。

她扑过去抢救。衬衫右侧口袋翻出半张黑卡，卡面烫金数字在补光灯下反光。

弹幕停滞两秒，炸出连串粉色弹幕：

“黑卡？？？”

“金主爸爸的副卡！”

姜柠抓起黑卡塞回口袋。衬衫领口被她扯歪，露出肩头一道浅红压痕——贺凛的衣架挂钩印子。

直播间人数突破五千。管理员发出黄色警告：“注意着装规范”。

贺凛的皮鞋声在七点整响起。姜柠听见隔壁阳台移门滑动，晾衣架发出金属碰撞声。

她低头看衬衫纽扣。最上方那颗刻着极小logo，和贺凛袖扣纹样相同。

直播还剩十分钟。姜柠转身拿展示架上的枕头，衬衫后摆彻底卷起。

深蓝条纹内衬暴露在镜头里。男装特有的宽肩线让她像套着麻袋。

弹幕池飘过加粗红字：

“这衬衫是D家高定男款！”

“主播隐婚实锤！”

姜柠关掉直播时，点赞数卡在1314万。她扒着阳台栏杆喊：“贺总，我错拿您衬衫了！”

贺凛的左手从隔壁窗帘后伸出。黑色手套勾住晾衣架，扯回那件皱巴巴的银灰衬衫。

“违规着装扣三千。”他的声音混着剃须刀嗡鸣，“今晚交书面检查。”

姜柠把脸埋进衬衫袖口。广藿香混着雪松味钻进鼻腔，和贺凛经过她身边时的气息重叠。

公司内部群弹出消息。匿名账号发了直播截图，男装衬衫被红圈重点标注。

林乔在评论区发笑脸表情：“情侣装挺配呀。”

姜柠刷新热搜榜时，#主播衣柜藏男人#已经爬到第42位。热评第一写着：“求金主衬衫同款链接！”

5

贺凛的敲门声在晚上九点响起。姜柠正在撕手指倒刺，木门震得她撞翻茶几。

薄荷糖滚进沙发底。她赤脚跑去开门，左脚绊到数据线。

门缝里先露出银灰领带。贺凛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，喉结下方解开了两颗扣子。

“解释。”他举起手机。直播回放停在黑卡滑出口袋的瞬间，“公司禁止私人物品入镜。”

姜柠的后背抵住鞋柜。贺凛的雪松香水味压过来，混着皮革手套的冷涩。

“那是意外……”

“意外连续发生两次？”贺凛点开热搜截图，#主播衣柜藏男人#的词条正在攀升。

姜柠的脚趾蜷缩。她没穿袜子，脚踝还沾着直播时的闪粉。

贺凛突然向前半步。姜柠的后脑勺磕到挂衣钩，他的手套擦过她耳垂，取下挂钩上的衬衫。

“今晚开始查房。”他抖开衬衫检查尺码标签，“每天直播结束，我来检查回放。”

姜柠的耳尖发烫。那件衬衫今早贴过她的腰。

十点零五分，沙发弹簧发出轻响。

贺凛占据长沙发左端，姜柠缩在右侧单人位。笔记本横在两人中间，播放她今晚的助眠香薰直播。

“暂停。”贺凛突然倾身。他的手套按在触控板，小指碰到姜柠的膝盖。

姜柠并拢双腿。暂停画面里，她的手腕正在搅拌精油，表带滑到尺骨凸起处。

“观众会注意手表移位。”贺凛调出弹幕记录，“三分钟移动七次，像在故意展示。”

姜柠咬住下唇。她总不能说表带太松。

贺凛快进到更衣环节。姜柠在镜头外套上针织衫，衣摆掀起时露出半截腰线。

“这里。”他敲了敲屏幕，“弯腰超过45度必须切镜头。”

姜柠的脚趾蹭过地毯。贺凛的体温隔着半米传来，比她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