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襦裙却缠在腿上。
脚下一滑,我整个人往前扑去,额头结结实实磕在他的玉带扣上。
四周突然安静得可怕。
我捂着脑门偷瞄,发现自己的手正按在王爷腰封上,淡青襦裙的水渍,将他衣摆晕开大片深色。
"看够了吗?"他忽然俯身,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修长手指勾起我腰间松脱的系带,慢条斯理打了个结,"第三次了。"
我这才发现他右手虎口有道新伤,血珠正顺着玉扳指往下滴。
方才,他救我时被猫抓的?
"王爷!"侍卫首领突然冲过来,"按咱们大楚'救美三嫁'的老规矩,您当街救了这位姑娘三次,该当......"
"本王不娶。"他甩开我的手转身就走,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,"送去慎刑司,杖二十。"
"使不得啊王爷!"翠翘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,"小虞娘子是东市有名的孝女,她爹去得早,全凭卖鱼养活病弱老母......"
我眼睁睁看着王爷脚步一顿。
他转身时,我分明看见那双向来冷冽的凤眸里,闪过一丝笑意,快得像是我的错觉。
"既然如此,"他摩挲着玉扳指,"就按老规矩办。"
当晚我的鱼摊前,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。
八个侍卫吭哧吭哧往我屋里抬红木箱,绸缎珠宝晃得人眼花。
领头那个憋着笑,递给我一纸婚书:"王爷说,既然要按老规矩,那就请姑娘签了这份卖身契......不是,婚约文书。"
我捏着狼毫笔的手直哆嗦,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团黑云。
院墙外,挤满了嗑瓜子的街坊,王婶子的大嗓门穿透窗纸:"小虞啊,听说七王爷府里连倒夜香的婆子都穿蜀锦!"
"我不嫁。"我把笔一摔,水珠子顺着发梢滴在婚书上,"劳烦军爷回禀王爷,民女愿领那二十杖。"
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