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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弟弟的智能手表表盘边缘，还沾着没擦净的船用柴油。
"我同意。"我说着签下名字，笔尖戳破纸张的刹那，调解室灯光忽明忽暗。应急灯亮起时，我袖扣反光在调解员瞳孔里划出十字星芒——这是暗号，藏在直播间三万观众里的技术团队立即启动了B计划。
弟弟突然抽搐倒地，他腕间智能手表疯狂报警。我扑过去做心肺复苏时，指尖触到他后颈的微型芯片凸起。这个用于治疗癫痫的植入式设备，此刻正在接收加密频段的信号——信号源正是四十海里外的渔船。
"快叫救护车！"调解员尖叫着按响警铃，我趁机用虹膜解锁他的手机。云端相册最新加密文件夹里，存着父亲与船舶公司老板的合影，背景里日历显示昨天日期，父亲手中的报纸头条正是我的直播预告。
救护车鸣笛穿透玻璃时，我藏在指甲里的微型扫描仪已完成所有取证。弟弟被抬上担架时，我握着他冰凉的手，指腹按在他虎口的茧上——这是常年操作渔船绞盘留下的痕迹，而他声称最后一次出海是三年前。
回到直播间，我换上纯白厨师服，背景换成童年老屋的全息投影。当虚拟灶台升起时，三十万观众涌入的提示音如潮水般涌来。我往铸铁锅里倒入橄榄油，油花炸裂的节奏与急救室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完美同步。
"今天教大家做火焰料理。"我举起白兰地酒瓶，瓶身折射出急救车顶灯的蓝光。酒液倾泻而下的瞬间，观众们惊叫着发现火焰里浮现出渔船航行图，流动的火线勾勒出父亲昨夜的真实行踪。
公屏突然被【用户"浪里白条"】的深水炸弹特效炸开，他连刷二十个问题："为什么渔船AIS系统显示昨晚有人登陆？""主治医师为什么出现在抵押合同现场？"我笑而不语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