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篮球场上那个跃动的身影，笔尖不自觉勾勒出他起跳时绷紧的小腿肌肉。上周的医务室速写被苏晴误以为是论坛神贴《校篮队长の秘密》配图，差点引发贴吧狂欢。

"听说顾明舟要表演钢琴独奏。"苏晴压低声音，"但他右手腕的旧伤..."话音未落，教室后门传来骚动。顾明舟倚在门框上抛着篮球，目光穿过窃窃私语的人群落在林小满发红的耳尖："林同学，张老师让我们去排练室。"

音乐教室的窗帘被夏风掀起，阳光在黑色三角钢琴上流淌。顾明舟的右手悬在琴键上方微微发颤，林小满看着他后颈渗出的冷汗，突然想起医务室抽屉里那瓶止痛喷雾。

"其实..."她打开素描本，快速画出几个分解动作，"可以这样调整指法。"笔尖扫过纸面发出沙沙轻响，没注意到顾明舟的眼神逐渐幽深。

窗外传来布谷鸟的啼叫，林小满抬头时正撞进他琥珀色的瞳孔。少年喉结滚动，带着薄茧的指尖抚过她画的手部特写："你怎么知道我初二时拿过肖邦青少年组冠军？"

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琴键上。当《月光》第三乐章从林小满改编的指法中倾泻而出时，顾明舟忽然轻笑："论坛那张《月光奏鸣曲》，画的是我弹琴的样子吧？"

林小满的铅笔"咔嗒"折断。她不知道此刻自己泛红的耳尖，正被少年用余光悄悄描摹进心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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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中的游泳馆泛着淡蓝的波光。林小满蹲在泳池边调试相机，水珠顺着湿发滴落在锁骨上。为完成摄影社的"运动之美"主题作业，她不得不面对最恐惧的深水区。

"你确定要拍这个角度？"顾明舟从水中探出身，水珠顺着腹肌沟壑滚落。他扶住林小满发抖的膝盖，"别怕，我就在你旁边。"

快门声响起瞬间，林小满的拖鞋突然打滑。失重感袭来的刹那，她听见"扑通"巨响，咸涩的池水涌入口鼻。混乱中有人托住她的腰，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狂跳的心口。

"呼吸。"顾明舟的声音带着罕见慌乱，滴水的睫毛几乎蹭到她鼻尖。林小满呛咳着抓住他肩膀，突然发现他右肩有道狰狞疤痕——和论坛照片里那个暴雨中跪在墓地前的少年背影如出一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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