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室的暖风烘不干心跳的潮湿。当林小满抱着烘干过的校服出来时，看见顾明舟对着储物柜里的药瓶发呆。月光从高窗斜斜切进来，将他眼角的湿润照得无所遁形。

"是摩托车事故。"他忽然开口，喉结在阴影里滚动，"爸妈葬礼那天..."尾音消逝在颤抖的呼吸里。林小满的指尖触到他后背拔火罐的印记，终于明白那些深夜医务室的速写里，为什么他的背影总是像一张拉满的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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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校园八卦群**：爆！顾明舟背着昏倒的林小满冲进医务室！有人拍到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啊啊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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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雪落下的傍晚，林小满在天文台找到蜷缩在望远镜旁的顾明舟。他校服领口露出半截黑色毛衣，指尖捏着张泛黄的琴谱。

"我改编了《月光》。"林小满将耳机塞进他耳中，自己的呼吸却先乱了节奏。谱架上摊开的素描本里，全是少年在篮球场、琴房、泳池的身影，最新一页画着星空下两个依偎的剪影。

顾明舟的指腹擦过她冻红的耳垂，突然哼起她改编的旋律。当雪花落在相触的睫毛上时，他哑声问："论坛里说我们在谈恋爱，你怎么看？"

远处传来平安夜的钟声。林小满在他掌心写字的指尖微微发颤，写完才发现那是《月光奏鸣曲》的节拍暗号。顾明舟眸色骤深，扣住她的后颈吻住那个没说出口的"好"。

玻璃窗上的雾气氤氲了年少心事，却遮不住素描本扉页上新添的笔迹——"致我的光"。

物理实验室的荧光灯管滋滋作响。林小满蹲在储物柜前，鼻尖几乎要贴上锁孔。那个装着顾明舟中药香囊的玻璃瓶，此刻正卡在柜子深处闪着幽光。

"需要帮忙吗？"

沈南星的声音惊得林小满撞上柜门。学生会主席的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，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，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微微眯起："顾明舟的柜子？"

"不是！"林小满慌忙起身，后腰撞到实验台。试管架摇晃的瞬间，沈南星伸手扶住她的肩，袖口飘来若有似无的薄荷香——和顾明舟的雪松气息截然不同。

玻璃瓶突然"叮"地滚到脚边。沈南星弯腰时，后颈处隐约露出半枚朱砂痣。林小满突然想起上周在图书馆古籍区看到的旧校刊：二十年前化学竞赛金牌得主的证件照上，也有同样位置的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