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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虐渣打脸亲戚 菁木 1128 2025-02-11 10:52

  

母亲八十大寿那天,老宅院里的桂花香得呛人。

我站在二楼阳台晾衣服,看着那辆银色奔驰缓缓碾过青石板路。车轮压过墙根下干枯的迎春花藤,发出细碎的断裂声。副驾驶车窗降下半截,露出张敷着厚粉的脸——大姑姐周玉梅回来了。

"志刚!"我朝楼下喊,"你姐到了。"

厨房里传来丈夫的应声,混着抽油烟机的轰鸣。客厅里正在包饺子的二嫂突然提高嗓门:"哟,玉梅姐不是说要定居加拿大吗?"她手上包饺子的动作没停,面皮甩在案板上啪啪作响。

我攥着晾衣杆的手紧了紧。塑料夹子咬住被角时,听见楼下铁门咣当一声。低头正看见周玉梅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跨进院子,酒红色貂毛围脖在四月的暖风里显得格外滑稽。

"妈——"她拖着长腔的喊声像把生锈的锯子,"我回来给您祝寿啦!"

客厅霎时热闹起来。三哥家的小宝最先冲出去,围着周玉梅的行李箱打转。二嫂扔下面团,沾满面粉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,快步迎出去时不忘回头冲我使眼色:"玉兰,快下来呀。"

我把最后一件衬衫夹好,转身时瞥见梳妆台上母亲的檀木首饰盒。红丝绒衬里上躺着那对翡翠耳坠,在晨光里泛着幽幽的绿。这是老太太压箱底的宝贝,说要传给亲生女儿的。

楼梯刚下到一半,就听见周玉梅尖细的笑声:"要说还是老房子好,这顶梁柱上的雕花,现在哪还有匠人有这手艺?"她染成栗色的卷发随着仰头的动作晃动,耳垂上两颗钻石晃得人眼花。

"大姐说得是。"二嫂殷勤地递上热茶,"您这趟回来住多久?"

周玉梅没接茶盏,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抚过八仙桌边缘:"听说要拆迁了?"

我脚下一绊,差点踩空最后两级台阶。陈志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,温热的手掌及时托住我的腰。他掌心的茧子隔着毛衣传来粗粝的触感,让我想起上周夜里的争吵。

"小心点。"他低声说,呼吸扫过我耳后。我挣开他的手,快走两步进了客厅。

母亲坐在太师椅上,枣红色缎面袄衬得脸色发青。她摩挲着龙头拐杖上的包浆,浑浊的眼睛盯着周玉梅脚边的LV行李箱:"住多久都行,西厢房还给你留着。"

"妈!"三哥突然从门外探进头,"拆迁办的刘主任来了,说现在就要量面积。"

满屋子人像被按了暂停键。二嫂手里的茶盏溅出几点水渍,在深褐色桌面上晕开暗斑。周玉梅的钻石耳钉闪过一道冷光,她慢慢直起腰,嘴角扬起奇怪的弧度:"正巧,我也想知道这老宅子到底能折多少钱。"

厨房飘来糊锅的味道。陈志刚转身往灶间跑,拖鞋啪嗒啪嗒拍打着水磨石地面。我望着他微驼的背影,突然想起二十年前我们结婚时,他就是穿着这双旧拖鞋,在漏雨的厨房给我煮红糖水。

拆迁办的人带着卷尺进来时,母亲剧烈咳嗽起来。我赶紧上前拍她的背,枯瘦的肩胛骨在掌心下突突跳动。她攥住我的手腕,力气大得惊人:"玉兰,去我屋里把房产证拿来。"

西头房的门轴吱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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