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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滋滋冒着白烟。
"都别动！"我把餐叉抵在自己喉结上，"再往前走一步，你们珍贵的素体材料就会脑浆四溅！"
整个病房瞬间凝固。墙上的镭射枪齐刷刷缩回通风口，监控摄像头违抗命令似的又转了两圈，不情不愿地收进天花板夹层。护士长那只机械眼咔嗒合上时，我分明听到一声微弱的电子叹息。
走廊深处传来皮鞋敲击地面的脆响。七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踏着血水走来，领头的金丝眼镜在冷光下泛着蓝晕。我认得那股古龙水的味道——重症监护室用来防腐处理尸体的福尔马林气味。
"305号，"江医生翻开病历本，铂金袖扣在纸上投下细长的阴影，"这是本月第七次暴力事件。需要我念一下《特殊病患管理条例》第46条吗？"
我低头玩着沾血的叉子，肠子突然绞痛起来。方才厮打时吞下去的金属纽扣正在胃里翻滚，这玩意儿不会和上周吃的手机 SIM 卡一样也带定位芯片吧？
"晚饭新增了黄桃罐头。"他摘掉沾血的乳胶手套，粉色指甲熟练地在平板上滑动，"护工六点半会送......"
话音未落，西北角的清洁机器人突然发出尖锐嗡鸣。滚筒刷迸射出耀眼的火花，内置的污物粉碎舱里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刺耳声响。我眼看着那个印着卡通浣熊的椭圆金属壳剧烈震颤，淡粉色液体顺着排水管汩汩流出。
血腥味浓得令人作呕。
江医生的金丝眼镜闪烁了一下，他身后六个白大褂同时摸向腰间。我数着他们掏枪的动作——0.5秒拔枪上膛，这种速度可不像是普通精神科医生该有的本事。
十米开外的自动贩卖机突然炸裂。紫红色的葡萄汁像动脉血般喷溅到天花板，破碎的有机玻璃渣中滚出一团黏糊糊的东西。我眯起眼睛，看见半张人脸卡在薯片货架转轴上，被失控的机械臂扯得稀烂。
"是306号！"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，"他的床位上午就空着，你们把他塞进了自动售货机？"
护士长突然发出一声野猪般的嚎叫。她二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