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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染血的餐叉撬开天花板通风口时，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。
"小兔崽子又玩越狱游戏？"铁门轰然洞开，护士长三百斤的肉山堵在门口，手里旋转的电击棍滋滋作响。她背后的走廊上，十七台清洁机器人正在舔舐地上的血渍。
我抱着从306号尸体上扒下来的病号服，肚子里咕噜响了一声。三天没吃饭的肠胃在提醒我——再吃不到糖尿病患者藏起来的棒棒糖，就得和那个被切片的倒霉鬼一样躺进停尸房。
"你就不能打个申请吗？"护士长踩着积水朝我挪动，瓷砖在她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，"按规定每个月第一个周四发放零食礼包，里面有柠檬味......"
我猛地踹翻消毒液推车。蓝绿色液体漫过她的橡胶靴，墙角的智能拖把突然发出欢快的"哔哔"声，伸展出八条机械臂开始疯狂擦地。护士长像个充气娃娃似的在湿滑的地面摇晃，我趁机抓住她护士服领口的姓名牌。
金属铭牌在日光灯下闪过一串数字：A-96735。
这和三天来所有医护人员胸前的编号完全一致。
尖锐的蜂鸣声刺穿耳膜，我手腕上的监护环突然泛出红光。天花板四个角落里弹出全息摄像头，猩红的光点在瞳孔位置聚焦。那些平时装着镇定剂喷头的通风口，此刻伸出了微型镭射枪的枪管。
"警告，患者S-305启动暴力程序。"
我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来，冲着监控比了个中指。这具身体里第27号人格又在抢控制权，这小子总说自己是中情局退役特工，最烦别人用枪指着脑袋。
"搞毛啊！"我对着空气大喊，"你没看见他们作弊用热武器？"
后脑勺传来熟悉的刺痛，像有人往天灵盖里倒了杯滚烫的咖啡。视网膜右下角突然弹出半透明操作界面，淡蓝色光幕上浮动着一连串武器清单——这他妈是第3号军火狂人格要上线了。
护士长终于稳住身形，她的右眼突然弹开，露出一截锃亮的枪管。暗红色激光束擦着我耳朵飞过，墙壁上顿时出现个焦黑的窟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