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的是整个行业。"

手机震动，陌生号码发来信息：[今晚十点，老缂丝厂，带上你的鉴定工具。]

"林织夏！"一个尖锐的女声划破嘈杂，"你可真会给自己加戏！"

循声望去，沈茗月踩着细高跟大步走来。她今天穿了件改良旗袍，领口开到锁骨，露出那条价值千万的翡翠项链。

"沈馆长。"我微微颔首，"好久不见。"

"少来这套！"她扬起下巴，"你爸当年也是这么揭我老师的短，结果怎么样？人没了，画还在流通。"

我攥紧手机，屏幕上那个陌生号码散发着诡异的光。沈茗月说的没错，二十年前，父亲在揭露《韩熙载夜宴图》赝品后第三天，就在老缂丝厂失踪了。

"茗月。"一个慵懒的男声插进来，"怎么跟老朋友说话呢？"

萧砚之不知何时出现在沈茗月身后，他还是一身笔挺的白西装，胸口别着那枚标志性的白玉兰胸针。

"萧叔叔。"我扯出一抹微笑，"您不是在巴黎办展？"

"特地回来看看。"他递给我一张烫金请柬，"后天故宫有个私人鉴赏会，给咱们行里正名的好机会。"

沈茗月冷笑："就她？连傅见深的赝品都认不出来。"

我接过请柬，指腹摩挲过烫金边缘的暗纹。那些细密的纹路组成一朵朵缠枝莲，跟傅见深领口的珐琅吊坠一模一样。

"一定准时到。"我将请柬收进手包，顺手按下录音笔。

离开拍卖行，夜风裹挟着檀香味钻进鼻腔。我打开手机，直播间已经爆了：

[主播也太刚了！]

[这是在演谍战片吗？]

[有没有懂哥科普下这些人啊？]

我正要关掉直播，屏幕突然跳出一条私信：[你父亲最后说的那句话，想不想知道？]

抬头望向马路对面，傅见深正倚在一辆宾利车门上冲我举杯。夜色中，他领口的掐丝莲纹若隐若现，像一张等待我踏入的网。

我大步穿过车流。皮鞋跟敲在柏油马路上，檀香味越来越浓，混着淡淡的血腥气。

"这么急着送死？"傅见深挑眉，"你爸当年可没你这么莽撞。"

"那是你不了解他。"我直视他眼睛，"就像你不了解我。"

他突然扣住我后颈，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窒息。夜风掀起他的衣领，露出锁骨上那道狰狞的刀疤。

"今晚十点，我等你。"他在我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