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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胸针。
"萧砚之呢?"我盯着她胸前空荡荡的别针位置。
"他啊......"沈茗月笑得意味深长,"大概在老缂丝厂等你?"
我握紧钥匙:"知道我爸最后说了什么吗?"
"知道。"她走下台阶,"他说——小心掐丝莲纹。"
话音未落,我领口的胸针突然发烫。低头一看,莲纹图案正在扭曲变形,化作一行小字:[她在撒谎。]
"现在是九点四十。"沈茗月看了眼腕表,"你是选择开这扇门,还是去老缂丝厂?"
我将钥匙转到底,门锁喀嗒一声弹开。沈茗月脸色大变:"你疯了!"
推开门的瞬间,一股寒气扑面而来。展厅里陈列着各式缂丝织物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最里面的玻璃柜前,站着个熟悉的身影。
"爸?"我脱口而出。
那人转过身,是萧砚之。他还穿着那身白西装,胸前的白玉兰胸针却变成了掐丝莲纹。
"来得比我预期的早。"他笑着说,"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?"
我死死盯着他胸前的莲纹:"这胸针是从哪来的?"
"当然是你爸送的。"萧砚之取下胸针,"临死前。"
沈茗月突然尖叫:"萧砚之!你答应过我......"
"闭嘴!"萧砚之厉声打断,"二十年前你就该死。"
我趁机扑向玻璃柜,里面躺着一卷残破的缂丝绢布。父亲失踪那天,就是在修复这件作品。
"别动!"萧砚之掏出手枪,"把钥匙给我。"
我将青铜钥匙捏在手心:"想要?自己来拿。"
他扣动扳机,子弹擦过我耳际。我猛地扔出钥匙,趁他伸手接的瞬间,抄起展台上的青铜器砸向玻璃柜。
哗啦一声,玻璃碎片四溅。我抓起那卷绢布,借着月光展开。入眼是一幅残缺的《韩熙载夜宴图》,边角绣着细密的掐丝莲纹。
"这才是真迹?"我看向萧砚之,"二十年前那幅是赝品?"
萧砚之冷笑:"你爸也是这么说的,所以他必须死。"
沈茗月突然扑向他:"你骗我!你说过只是吓唬他!"
砰!枪声响起,沈茗月捂着胸口倒下。萧砚之的白西装溅上血迹,他厌恶地皱眉:"脏了我的衣服。"
我将绢布揣进怀里,转身就跑。身后传来萧砚之的喊声:"跑什么?你不是想知道你爸的遗言吗?"
冲出地下室,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