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给自己喷水。

"姐妹们！"茶小蛮突然扯着嗓子喊，"今天美团外卖八折！"

君子兰的叶片瞬间竖起，花苞炸开。我抓起墙角的灭火器对准花盆："少废话，它们又不会点外卖。"

"但是..."茶小蛮龇牙咧嘴地扯下另一边耳垂，"它们可以自己开店啊。"

灭火器里喷出的白色粉末在半空中凝结成冰渣。君子兰的根系破土而出，缠绕成一个外卖员的形状，胸口别着美团的送餐牌。

"您好，这是您点的..."植物形成的脑袋咧开嘴，"莲藕排骨汤。"

我抄起茶小蛮扔出的胡萝卜砸向假外卖员："老子开火锅店的，送你妈的排骨汤！"

胡萝卜在半空中突然发芽，抽出的藤蔓将君子兰缠成粽子。茶小蛮咽下最后一口耳软骨："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...我操！"

假外卖员的身体炸开，无数莲藕从制服下钻出。每一节藕都长着人脸，有的在笑，有的在哭，还有几张脸在玩剪刀石头布。

"这批莲藕..."我拽着茶小蛮往楼上跑，"是不是你去年卖给我的？"

"呃..."她摸摸只剩血痂的耳垂，"我以为腌制过的莲藕不会变异..."

三楼到了。我撞开安全门，发现整个走廊都被藤蔓覆盖。墙上挂着的工作人员照片全部活了，一个个傻笑着往外钻。

"等等！"茶小蛮突然停下，"你看那些照片..."

我定睛一看，发现所有照片里的人都戴着同一条工牌。编号A0991，姓名栏上写着"陆九枭"。

"这不可能。"我踹开最近的一扇门，"他明明..."

休息室里，陆九枭正坐在沙发上喝可乐。他的睫毛已经长到盖住整张脸，像一片片黑色羽毛。

"还有一分钟。"他晃晃易拉罐，"要来点吗？加了柠檬片的。"

茶小蛮抽出别在头发里的一根吸管："你是A0991？"

"不。"他掀起睫毛，露出满是鳞片的眼睛，"我是你们三个月前处理掉的那条鲤鱼。"

我和茶小蛮对视一眼。三个月前，我们确实在荷花池抓到一条会说人话的鲤鱼。当时它扬言要毁掉整个城市，被我们炸成了鱼丸。

"你知道为什么鱼丸要用淀粉裹着吗？"陆九枭站起来，睫毛随风飘动，"因为鱼肉的记忆，会在淀粉里重生。"

"放屁。"我抄起茶几上的保温杯，"鱼丸明明是用木薯粉裹的！"

保温杯里的枸杞突然炸开，每颗红果都长出尖牙。陆九枭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："现在，告诉我木薯粉的配方。"

"我去你妈的配方！"茶小蛮抽出吸管，插进自己的鼻孔，"老娘给你看看什么叫做..."

她的鼻血喷出来，在空中结成一把冰刀。陆九枭的睫毛瞬间竖起，像一片片刀片：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