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和那晚追捕我的黑衣人佩戴的夜视仪一模一样。

"周队长，"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，喉间泛起心电监护仪电极片的金属腥味，"能借用下洗手间吗？"

反锁隔间门的瞬间，智能锁蓝光扫描瞳孔时产生灼痛感，我颤抖着点开手机相册。

今早在地铁站拍的广告屏上（屏幕右下角计时器显示08:17:33，而我的手机此刻正显示08:17:29），星环科技新任CTO正在微笑，嘴角弧度与脑神经图谱上的海马回褶皱完美重叠，他腕间铂金表链折射的冷光，表盘背面隐约可见的RFID芯片槽，与三天前那个雨夜抵在我后颈的刀锋，刀刃上蚀刻的纳米级沟槽曾采集过我的表皮细胞如出一辙。

抽水马桶的蓄水声掩盖了指甲撬开手机卡槽的细微响动，SIM卡背面用隐形墨水绘制的拓扑图在紫外线照射下逐渐显现。这是小夏在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偷偷塞进我大衣衬里的，错综复杂的线条最终指向城南某个GPS地图上显示为废弃仓库的坐标——正是此刻广告屏中CTO身后落地窗映出的那栋三角形建筑。

镜面突然蒙上水雾，我用指腹划过表面，冷凝水沿着指纹沟壑汇成二进制代码：01110011 01110100 01101111 01110000（stop）。

当最后一位数字滴落洗手台的瞬间，整面镜子突然转为深空般的漆黑，我的倒影在绝对黑暗中持续了整整三秒，直到走廊传来周正询问保洁员的说话声。

将微型解码器塞进发髻时，我摸到耳后新生的硬块。三天前被注射的追踪芯片正在皮下组织发出规律震颤，频率与刑侦支队大厅的电子钟同步跳动着。推开安全通道铁门的刹那，通风管道涌出的冷风送来仿生机械特有的润滑剂气息——和便利店自动门开启时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
2.霓虹倒影

便利店的自动门在凌晨两点发出病态呻吟，第八次开合后终于卡死在45度角。我攥着从洗手间镜面刮下的荧光粉末。纳米级氧化铈颗粒在指缝间泛着幽绿磷光。

看着收银台后的仿生店员露出标准八颗牙微笑。它的虹膜闪过数据流蓝光，瞳孔深处嵌着星环科技第三代生物识别模组，与货架上那些嵌着LOGO的智能血压计产生微妙共振。

"欢迎使用信用点支付。"机械臂突然180度扭转，合金关节渗出暗红色冷却液，散发着与林小夏手表相同的腥甜味，指向后方仓储间，"鲜食商品请至低温区挑选。"

冷藏柜的玻璃蒙着厚厚水雾，凝结成斐波那契螺旋图案，我摸到第三层隔板边缘的凸起，触感像人类第三颈椎骨节。指纹认证成功的瞬间，整面货架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