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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雪碎尽一世情 爆汁蓝莓 3197 2025-02-11 10:01

  

他忍不住流下了几滴泪珠。

“驸马!”

门外突然传来惊慌的呼声,云溪珩把眼泪擦干,又恢复了平日的端庄稳重:

“何事如此惊慌?”

侍从小跑进来跪在地上,就连声音都在颤抖:

“驸马……司安公子胃病犯了,公主殿下说您懂医就不必劳烦外面的大夫,让小的来请您过去把脉。”

云溪珩还未发话,他身边的侍从就愤愤不平道:

“岂有此理,哪有让驸马替男宠把脉的道理!”

“无妨。”云溪珩理了理衣袖,他强忍着心痛起身:“司安公子是殿下最珍视的男子,殿下既然看得起我,那我去就是了。”

他吩咐侍从带上药箱,再次往燕时瑶房中走去。

一路上听了无数丫鬟小厮的窃窃私语。

“司安公子进府才三个月就这么受公主重视了,看来驸马的地位要不稳了。”

“可不是嘛,自从殿下失忆就再也没宠幸过驸马了……”

云溪珩停下脚步,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。

“这么爱议论,不如跟我一起去公主殿下面前议论个够?”

“奴才不敢,求驸马原谅。”

几人立马跪在地上苦苦恳求,云溪珩给了他们一记冷眼,什么都没说便越了过去。

去到燕时瑶卧房,云溪珩又看到了揪心的一幕。

她如视珍宝地抱着司安,眼里尽是呵护。

细看她的脖颈,还有着重重的欢爱痕迹。

看到云溪珩进来,燕时瑶马上显露出急色:

“你总算来了,快帮我瞧瞧司安有无大碍。”

她精致的眉眼多了几分愁色。

“司安家世贫苦,从小就落了胃疼的毛病,你务必要好好医治他。”

云溪珩淡淡地嗯了一声,他上前把指腹搭在司安手腕上认真诊断。

片刻后,云溪珩收了回来:

“司安公子无事,他只是饿着了才会胃疼,公主殿下可以放心。”

“怎么会没事,司安他刚才分明疼到了不行!”

燕时瑶剑眉微挑,声音不自觉地提高:“难不成是你妒忌司安受宠,才故意谎报病情?”

“我不会也不屑如此。”云溪珩唇线紧抿:“若是公主殿下不信,大可找别的大夫过来替他诊脉。”

“好,本公主这就派人去请别的大夫!”

她黛眉紧拧,眼里充满了对云溪珩的不信任。

直到一刻钟后,新请来的大夫当众宣布,司安胃病严重需要开方调养,否则会危及生命。

燕时瑶顿时满腔怒火,她抄起桌上的砚台直接往云溪珩头上扔去:

“本公主就猜到是你谎报病情,你可真是狠毒!”

鲜血从伤口迸出,顺着他的脑袋滑落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
可燕时瑶还是觉得不解气,她指着云溪珩吩咐:“你到院子里跪上两个时辰,给司安赔罪。”

“他的脉象真的没有问题……”

云溪珩咬着唇为自己辩解,可燕时瑶什么也听不进去,直接就命人把他拖了出去。

在卧房门关上的那一刻,云溪珩看到司安朝自己勾起了唇角。

“你、真、笨。”他朝门外的云溪珩对着无声的口型。

这场闹剧是司安亲自设计。

至于刚刚的大夫也是他花钱雇来演戏的。

二人早早就串通好,无论是何脉象皆报胃病严重,为的就是治云溪珩一个善妒、谎报病情的罪名。

第四章

寒风凛冽,云溪珩跪在院子中间。

他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,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。

侍从容星探了探他的额头,急得都快哭了。

“驸马您烧得厉害,要不奴才去向公主殿下求求情吧。”

“别去。”云溪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虚弱道。

“公主殿下一向说一不二,她让我跪足两个时辰,那便少一刻钟都不行,你若是替我求情只会被迁怒。”

容星眼眶微红:“那怎么办……难道要奴才看着您受苦,然后什么都不做吗?”

“放心……我能熬过去。”他强撑着体力:

“你回我们院里拿人参泡些水送过来,让我提提力气。”

容星擦了擦眼泪,重重点头:“奴才这就去!”

又一阵寒风刮过,云溪珩扑倒在地,重重地咳了几下。

燕时瑶屋内还灯火通明,时不时传出司安妖魅的声音。

云溪珩顿感无力,奔波了一天一夜,他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。

“怎么办?”门口的侍女眉心直跳,她向旁边的人询问:

“驸马晕了,身边也没人,我们要不要进去禀报殿下?”

“你想死就进去。”旁边的人白了她一眼:“你以为殿下为什么罚驸马,还不是为司安公子立威!”

她顿时不敢说话,只默默低头,装作无事发生。

而赶回院子的容星也被人拦在了半路。

“这么晚还跑来跑去,看来你很闲嘛,走,快点去厨房帮司安公子熬药!”

司安的两个侍从一左一右把他驾住,硬生生地往另一个方向拖去。

即使容星大喊自己是驸马的下人,他们也毫不顾忌。

还在罚跪的云溪珩满脸惨白,生硬冰冷的石地咯得他膝盖发青。

整个公主府,没有一个下人敢上去扶他。

他就这样昏厥在地一整晚,到第二日燕时瑶出来时,全身早已失温冰冷。

“阿珩!”

燕时瑶飞速上前把他扶起,“你怎么了?”

她又冲守门的侍女怒吼道:“驸马晕了,怎么没有一个人管?”

“回公主殿下,没有您的吩咐,我们不敢僭越……”

两位侍女慌得直磕头。

“蠢货!自己去领五十板子。”燕时瑶冷眼扫过,二人瞬间头皮发麻。

“奴婢这就去……”

两人急匆匆地跑走,此时司安也刚好睡醒出来。

“呀。”他掩嘴轻呼,一双丹凤眼微微瞪大:“驸马这是怎么了?”

“来不及解释,赶紧去请郎中。”

燕时瑶命人将云溪珩抬进了卧房。

“让你跪你还真跪,就这么听我的话吗?”

她双眸含着三分愠怒和七分关切,轻轻抚摸着他的俊脸,指尖不自觉地收紧。

“你可千万不能有事。”

司安跑进来,假装关切道:“殿下您还要入宫为太后侍疾,驸马就让我来照顾吧。”

燕时瑶拧眉:“你能行吗?”

“奴家侍奉您这么久了,难道您还不信任我吗?”他壮着胆子反问。

“行。”燕时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:“那本公主先去看皇祖母,阿珩就交给你了。”

太后重病时日无多,她每日清晨都要进宫探望。

就算再担心云溪珩,燕时瑶此时也不得不先放下。

第五章

“云溪珩,明明你样样都比不上我,可怎么殿下偏偏就对你这么上心呢?”

燕时瑶走后,房里只剩司安一人。

望着昏迷不醒的云溪珩,他眼里闪过一丝狠毒。

“来人,找郎中来随便给他看看,不用开药。”

“看完立马用轿子抬回他自己的院子。”

吩咐完一切后,司安挑起眉梢,对云溪珩挑衅道。

“驸马,能不能活下来,就看你自己的了。”

“不过你最好病死在自己院里,不然我迟早会收拾你。”

司安冷哼一声,待下人们把云溪珩扶进轿子抬走,他又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。

等到燕时瑶从宫里回来,看到的是他脸上触目惊心的巴掌印。

“司安这是怎么了?”

燕时瑶肩膀微微颤抖,回来的路上还心心念念着云溪珩,可现在一看到司安,便转眼忘到了九霄云外。

“我没事。”司安拿起折扇遮住脸颊,眼里还含着泪。

本就俊美的脸这一刻更加显得楚楚可怜。

“你来说!”燕时瑶指着旁边的丫鬟,声音渐冷。

“公主殿下……”丫鬟跪地,惊慌道:“是驸马,驸马嫌弃司安公子请的郎中不好,所以就……”

“他真是放肆。”燕时瑶唇线紧绷,脸颊也因为怒气染上了绯红。

她起身离座,大步流星地走去云溪珩的院子。

每一步踩在地上,都发出沉重的啪啪声。

卧房里的云溪珩虚弱地靠着床榻。

公主府里没有合适的药,是容星带着下人们翻遍医书才勉强把他唤醒。

容星刚想放几片人参进云溪珩嘴里,就被突然闯进的燕时瑶吓了一跳。

“参见公主殿下。”

下人们俯首在地,无一不惧怕她狠戾的气息。

“云溪珩你好大的胆子,司安好心好意照顾你,你不但不领情还打他。”

燕时瑶揪起云溪珩的头发,巨大的力度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
“公主殿下,我病成这样如何打他?”

“当着本公主的面还敢不承认?”燕时瑶怒扇了他一巴掌,冷冷道。

“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使手段入赘公主府的,但如今我爱的人是司安,你以后给我对他恭敬点!”

云溪珩重重地咳了几下,双手握成拳却难以发挥一丝实质的力量。

他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把燕时瑶的手掰开。

“到底是谁使了什么手段,公主殿下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
燕时瑶心头一紧,突然觉得有些心慌。

但她还是强装镇定:“本公主失忆了,哪里知道你这贱人当初使了什么手段,但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动司安!”

“你们几个给本公主听着,云溪珩妒忌司安,妄图伤人性命,从今日起禁足在秋水阁!”

“来人,把他的驸马令牌收回,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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