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眼前。我听见顾昭的轻笑散在风中：“第一次被女孩子叼着跑，要留影纪念吗？”

“闭嘴！”我又羞又恼，喷出狐火熔断井口锁链，“等你醒了，我要把你种在青丘最陡的悬崖上晒三天太阳！”

第二章：饲主守则第一条：禁止投喂

我叼着顾昭的魂魄，不顾一切地撞进青丘结界。那一刻，结界边缘的灵气如潮水般涌动，我的第七条尾巴上，判官笔印烫得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，让我忍不住一阵颤抖。

少年魂魄突然调皮地伸手揪住我耳尖的绒毛，我毫无防备，吓得差点把他甩进洗髓泉。“这是迪士尼新出的全息投影？”顾昭的灵体泛起珍珠白的光晕，他好奇地打量着四周，指尖戳进我尾巴炸开的绒团里，还不忘调侃，“触感模拟系统做得不错。”

我又气又急，赶忙幻化人形，将他按在月见草丛里。九条尾巴在身后卷成扇形牢笼，将他紧紧护在其中，同时大声说道：“看清楚，我是你三百年前在雷劫里救下的九尾狐！”说着，腕间的红尾绳应声显现，在夜色中流淌着熔岩般的纹路，那是我们之间羁绊的证明。

少年忽然闷哼一声，锁骨处的狐尾花图腾蔓出金线。我眼睁睁看着那些纹路爬过他突起的喉结，在颈侧绽开半朵佛莲，那正是当年小沙弥喂我吃素包时，衣领处露出的胎记形状。

“原来不是梦啊。”顾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，突然扣住我后颈，温热的魂魄贴上来，“那晚在 ICU，我看见姐姐用尾巴卷着葡萄糖瓶子...”

我顿时羞红了脸，手忙脚乱地召来云雾遮掩发烫的耳尖。可就在这时，山脚下传来电子合成的鬼哭声。我心中一紧，转头望去，只见判官举着扩音器飘在半空，平板电脑投射出全息逮捕令：“苏晚晚，你涉嫌扰乱生死秩序，现在要对你进行...”

“吵死了！”我又气又烦，甩尾击碎投影。可转身时，却撞进顾昭含笑的眼波里。他灵体不知何时凝实了几分，正用指尖勾着我发梢打卷，还笑着调侃：“原来妖怪也怕通缉令？”

我又羞又恼，捏诀将他塞进刚挖的萝卜坑，扬手布下障眼法，恶狠狠地说：“再说话就把你种成千年人参！”

晨光穿透云层时，我终于把顾昭的魂魄塞回肉身。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鸣响，打破了病房内的寂静。少年苍白的指尖突然抽搐着抓住我尾巴，他睫毛上还凝着 ICU的冷霜，嘴角却弯起狡黠的弧度：“姐姐...你尾巴分叉了。”

我低头看见自己焦黑的尾尖，那是硬闯黄泉路时被业火烧灼的痕迹。正要掐个修复诀，却被他攥住手腕。温热的舌尖突然舔过失毛的伤口，功德金光的暖流顺着尾椎窜上天灵盖。

“顾昭！”我浑身绒毛炸成蒲公英，又惊又羞，“你们佛门转世都这么...这么...”

“这么知恩图报？”少年苍白的脸泛起病态潮红，输液管里的药液突然逆流，“还是说...”他扯开病号服露出蔓延的佛莲纹路，“姐姐早就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