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，喂血续命会让我上瘾？”

窗外惊雷骤响，我盯着他锁骨处跳动的赤金图腾，突然想起判官的警告——当佛莲染上狐妖血，饲主与猎物的契约就再也无法解开。

第三章：饲主守则第二条：禁止撒娇

ICU的消毒水味在晨光的照耀下渐渐被冲淡。顾昭的指尖正勾着我第三条尾巴，兴致勃勃地打着蝴蝶结。心电监护仪发出平稳的滴答声，就像是一首轻柔的摇篮曲。少年鼻尖蹭过我刚修复的尾尖绒毛，一脸好奇地问：“姐姐的毛为什么是粉色？”

“这是千年灵狐的霞光！”我像是被烫到一般，触电般缩回尾巴，慌乱中打翻了他床头柜上的葡萄糖溶液。浅金色液体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晕，我忽然意识到——这瓶药水本该在半小时前就输完了。

顾昭忽然闷哼一声，佛莲纹路沿着静脉走向蔓延。他扯开病号服领口，露出锁骨处妖异的赤金图腾，难受地说：“这里好烫...”少年潮湿的瞳孔泛起雾气，输液管突然逆流回血，“要姐姐吹吹才能好。”

我手忙脚乱地按住他暴动的血管，九条尾巴在身后炸成鸡毛掸子，心急如焚地解释：“这是佛莲认主的征兆！别乱动！”说着，掌心凝出狐火按上他心口，却被反噬的金光灼出焦痕。

“原来姐姐也会受伤啊。”顾昭突然握住我冒烟的手指，舌尖卷去渗出的血珠。功德金光顺着唾液渗入伤口，我尾椎骨窜过一阵战栗，心中不禁腹诽：这届佛子转世怎么像个魅魔！

病房门被推开时，我正用尾巴卷着顾昭的腰往被窝里塞。护士推着治疗车愣在门口，一脸疑惑，视线穿过我半透明的灵体：“顾同学在和谁说话？”

“在背三角函数公式。”少年面不改色地扯谎，指尖却在我掌心画圈，“sinα=姐姐的耳尖弧度，cosβ=姐姐的尾巴长度...”

我又羞又恼，龇着尖牙扑上去捂他的嘴，却被反压在床头。顾昭的呼吸扫过狐耳尖端，佛莲纹路在脖颈处明灭：“护工说，每晚都有狐狸偷喝我的营养液。”他指尖划过我僵硬的嘴角，“现在人赃并获呢，饲主大人。”

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炸裂声，我们同时转头。对面住院楼顶闪过紫色电弧，那分明是雷部追踪咒的气息！我翻身将顾昭护在九尾之下，却听见少年在耳畔轻笑：“原来被姐姐保护是这种感觉。”

“闭嘴！”我抖着焦黑的尾尖画结界，又羞又气，“再撒娇就把你塞回萝卜坑！”

夜班护士的脚步声渐远时，顾昭已经蜷缩在我尾巴围成的巢穴里沉睡。月光淌过他锁骨处盛开的佛莲，我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——三百年前小沙弥的喉结处，也有道相似的疤痕。

“别走...”少年梦呓着攥住我尾尖，功德金光顺着绒毛脉络涌入灵台。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响，我惊恐地发现他的心率正在与我同步。

病床下的阴影里，半张烧焦的雷符正渗出血珠。

第四章：饲主守则第 N条：禁止心动

阳光透过斑驳的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