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换上她准备的高定西装,袖口处的黑曜石纽扣映着拍卖槌的金光。
"接下来是来自印度斋普尔皇宫的祖母绿项链。"拍卖师掀开天鹅绒礼盒,"起拍价三千万。"
宾客席传来骚动。楚欣欣举牌瞬间,前排传来懒洋洋的男声:"五千万。"
宋临转着翡翠扳指回头,金丝眼镜后闪过蛇信般的笑意:"楚小姐的并购案像这条项链,看着璀璨..."他瞥向正在帮楚欣欣系披肩的秦彻,"可惜链条太脆弱。"
秦彻忽然按住楚欣欣再次举牌的手:"仿品。"他对着拍卖图册轻笑,"真品内圈应该用天城文刻着'वज्र',意为金刚杵。"
举座哗然。宋临脸色骤变,扳指在掌心裂开细纹。
返程的劳斯莱斯里,楚欣欣把项链扔进车载冰箱。"你怎么会懂古印度珠宝?"
"前任金主是考古学家。"秦彻正用消毒湿巾擦拭手指,仿佛刚才触碰过什么脏东西,"她教会我..."突然猛打方向盘,"小心!"
集装箱卡车迎面撞来。
安全气囊炸开的瞬间,楚欣欣看见秦彻扑向自己。他颈间银链断裂,孔雀石袖扣滚落车底,背面镌刻的波旁王朝徽章在月光下一闪而逝。
消毒水的气味刺破梦境。
楚欣欣在心率监测仪的嘀嗒声里睁开眼,发现秦彻的手掌正悬在她输液管上方。苍白的灯光下,男人用镊子夹着块方形冰晶,小心控制着融化速度给药液降温。
"心电监护仪显示您的心跳在凌晨三点二十八分突然过速。"他忽然开口,冰水滴落在医用托盘发出轻响,"梦到什么了?"
楚欣欣偏头避开他的注视。梦境残片里满是孔雀石幽光,母亲当年就是这样攥着波旁王朝的袖扣沉入泳池,警方报告说是醉酒失足。
"你当时为什么选副驾驶位?"她转动缠着绷带的手腕,"安全系数最低的位置。"
秦彻将冰袋按在她肿胀的脚踝:"好闻。"鼻尖几乎蹭到她打着石膏的小腿,"您换香水了?苦橙花混着龙涎香,比之前那支广藿香..."金属镊子突然抵住她突突跳动的颈动脉,"更适合藏毒。"
病房温度骤降。
走廊传来推车碾过地砖的声响,秦彻指尖夹着从她发丝间取下的微型传感器。液晶屏上跳动着绿色数据流,正是楚氏集团最新研发的生物追踪技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