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永泰资本给的?"他捏碎芯片,"或者..."俯身时呼吸染红她苍白的耳尖,"您那位在日内瓦有私人诊所的宋律师?"
楚欣欣猛地扯开他衣领。
车祸时见过的梵文刺青完整暴露在冷光下——अहं ब्रह्मास्मि——暗金色咒语随肌肉起伏,像条盘踞在锁骨的毒蛇。她指尖重重擦过凸起的皮肤,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本《吠陀经》扉页的警告:自称梵天者,非神即妖。
"印度贵族喜欢用这种刺青标记士兵。"她笑得胸腔震动,"你旧主人是谁?莫卧儿王朝的后裔?还是..."
话未说完便被秦彻用吻封住。这个吻带着血腥气和龙舌兰的灼热,他虎口卡着她下巴迫使仰头,另一只手却护着她后脑的伤口。直到氧气面罩发出警报,才抵着她额头呢喃:"有没有人说过..."拇指抹掉她唇上血渍,"你发病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布偶猫?"
监护仪突然尖啸。
三天后,楚欣欣在CT室遇见故人。
"脑震荡后遗症会导致短期记忆紊乱。"宋临的白大褂下露出纪梵希衬衫领,"比如忘记谁在您体检报告里添加了氰化物代谢指标。"他举起胸牌,日内瓦红十字会的烫金徽章微微发亮。
楚欣欣盯着造影图上跳动的光斑。那些潜伏在血管里的阴影,像极了母亲葬礼那天盘旋在墓园上空的乌鸦群。
"您父亲二十年前投资过我的生物实验室。"宋临将核磁共振片插上灯箱,"顺便说,秦先生今早去了太平间。"
X光片在强光下显出骷髅轮廓,楚欣欣突然看清那些阴影的真容——每处关键血管旁都嵌着微型胶囊,正是楚氏药业去年流产的靶向缓释技术。
"看来您的小宠物..."宋临在片子上圈出心脏位置,"在帮您安装人工起搏器时,顺便种了些惊喜。"
暴雨拍打着钢化玻璃。
楚欣欣赤脚冲进太平间时,秦彻正在给尸体戴手套。福尔马林雾气中,他白大褂衣角沾着褐斑,解剖台上摊开泛黄的档案袋。
"2012年马赛港沉船事故,唯一生还者是个偷渡的东方少年。"他举起颅骨钻孔器,"真巧,那艘游轮属于波旁家族私产。"
冷冻柜冒出森森白气,楚欣欣看见他身后铁柜上贴着母亲的名字。二十年前的尸检报告摊在台面,法医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