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等到凌晨三点。其实我知道，你根本不爱吃排骨，只是因为我第一次给你做饭时做了这道菜，你夸过一句好吃......"
信纸突然变得模糊。程砚辞想起去年圣诞夜，他答应陪沈南乔去看极光，却在最后一刻因为一个并购案飞去了纽约。当时沈南乔在电话里说："没关系，工作重要。"
现在想来，她的声音里藏着多少失望？
"程先生！"护士的惊呼打断他的思绪。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，沈南乔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。
"病人出现室颤！准备除颤！"
程砚辞被推出病房，隔着玻璃看着医生护士忙碌的身影。沈南乔的身体在电击下弹起又落下，像一片凋零的落叶。
"200焦耳，准备！"
"clear！"
刺目的白光中，程砚辞仿佛看见沈南乔的手无力地垂下，那枚婚戒从她指间滑落，在地上滚了几圈，停在他脚边。
"南乔......"他跪在地上，脸上流着悔恨的眼泪。
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鼻腔，程砚辞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，手中的戒指已经被他握得发烫。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一缕晨光，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。
记忆不受控制地倒流。
那是他们结婚第一年，沈南乔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。他推开家门时，看见她正踮着脚去够橱柜顶层的调料罐。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，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金色的光晕里。
"砚辞，你回来啦。"她回头对他笑，眼角弯成月牙。
那一刻，他以为这就是永远。
可现在，永远变成了永远失去的可能。
"程先生。"护士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，"沈小姐醒了，但......"她欲言又止。
程砚辞猛地站起来，却在推开病房门的瞬间僵在原地。
沈南乔靠在床头，手里捧着一本素描本。听见开门声，她抬起头，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"你来了。"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