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显示她是AB型RH阴性血,而您,"她将报告单拍在窗台,"是B型RH阳性。"
雨声骤然轰鸣。程砚辞盯着单据上冰冷的数字,突然想起三年前婚礼上,沈南乔不小心被玫瑰刺破手指。当时伴娘惊叫:"南乔你不是O型血吗?"
记忆在这里裂开蛛网般的纹路。
抢救室的红灯刺得程砚辞眼睛生疼。他靠在冰冷的墙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裤口袋里的离婚协议。那份文件已经被他揉得发皱,边角处还沾着不知何时蹭上的咖啡渍。
"程先生。"主治医生推门出来,白大褂上溅着暗红的血迹,"沈小姐暂时脱离危险,但......"他顿了顿,"我们发现她胃部有恶性肿瘤,已经扩散。"
程砚辞的瞳孔猛地收缩。他想起上周在书房,沈南乔蹲在地上收拾画具时突然捂住嘴冲进洗手间。当时他正在开视频会议,只当她是感冒。
"她......知道吗?"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。
医生递来一个透明密封袋,里面是一枚沾血的婚戒:"沈小姐昏迷前让我转交给您。"
戒指内圈刻着"2019.12.24",是他们结婚纪念日。程砚辞记得那天沈南乔穿着白色婚纱,在飘雪的教堂里对他笑。她说:"砚辞,我终于等到你了。"
可现在,戒指上沾着她的血。
"病人需要静养,您......"医生欲言又止。
程砚辞攥紧戒指,金属边缘硌得掌心发疼。他转身走向病房,却在门口停住脚步。
病床上的沈南乔苍白得像张纸,输液管在她手背上蜿蜒。床头柜上摆着一个褪色的铁皮盒,盖子半开着,露出里面厚厚一叠信纸。
最上面那封写着:"致砚辞:第八十二封未寄出的信。"
程砚辞颤抖着手指抽出信纸,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:
"今天是我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,你又在加班。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