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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有些伤口结了痂也不能碰。"
衣柜里的日记本散发着霉味,我翻开第一页,母亲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:"1998年8月15日,他又来了,说要把小穗带走......"
台灯突然闪烁,我抬头看见父亲站在阴影里,领带夹上的蓝宝石折射出诡异的光。他的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,那里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。
"你妈她......"父亲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,"这些年一直在赎罪。"
窗外的雨声更大了,我摸到日记本里夹着的车票,是去往临海公路的末班车。母亲最后一条短信突然在脑海闪现:"小穗,有些真相,妈妈希望你永远不要知道。"
末班车在暴雨中颠簸,车窗上的水痕将路灯切割成碎片。我攥着那张泛黄的车票,母亲的气息仿佛还残留在纸面上。邻座的老太太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:"你也去12号路碑?那里......不干净。"
车灯照亮路碑的瞬间,我看见了那把铁锹。它斜插在泥地里,锹刃上沾着暗褐色的痕迹。雨水顺着沟壑流下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"你来了。"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她站在雨幕中,藏蓝雨衣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里面沾满泥渍的睡衣。她的手里握着一个玻璃瓶,瓶底的沉淀物在闪电中泛着金属光泽。
"二十年前,"母亲的声音很轻,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,"我在这里埋了一个秘密。"她蹲下身,手指抚过路碑上的裂痕,"那天晚上,他也是这样的大雨......"
我的手机突然震动,是父亲发来的定位共享。地图上,他的红点正在快速接近。母亲似乎早有预料,她从雨衣口袋掏出一把钥匙:"去老房子,地下室最里面的箱子......"
警笛声由远及近,刺目的蓝光划破雨幕。母亲站起身,将玻璃瓶塞进我手里:"小穗,记住,有些真相值得用一生去守护。"
瓶底的沉淀物在月光下闪烁,那是一枚蓝宝石,与父亲领带夹上的一模一样。
老房子的锁芯已经锈死,钥匙插进去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地下室的霉味扑面而来,像是打开了尘封二十年的时光。
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惨白的光路,蜘蛛网在头顶摇晃,投下斑驳的阴影。最里面的铁皮箱上贴着封条,日期是2000年9