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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旗袍窸窣摩擦的声响。那件云锦旗袍此刻挂在衣帽间里，月光照着鹤的眼睛，金线绣成的瞳孔泛着诡异的亮。
（二） 暗巷里的裁缝针
林秋把最后一片鱼鳞刮净时，雨水正顺着塑料棚的缺口往下淌。砧板上的鲫鱼突然抽搐，她手一抖，刀尖在虎口划出细痕。血珠渗出来的瞬间，后颈的玉佩突然发烫——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。
"阿秋！三号桌加份白灼菜心！"大排档老板娘掀开后厨的塑料帘，油烟气混着雨腥味扑面而来。林秋把受伤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，转身去抓菜筐。发黄的瓷砖缝里，蟑螂快速爬过她磨破的球鞋。
收工时已近凌晨。林秋拐进城中村的窄巷，老式路灯把她的影子拉长又缩短。路过巷口裁缝铺时，二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。她抬头看见王阿婆的轮椅翻倒在地，苍老的手正徒劳地抓着窗帘。
阁楼里堆满布料碎屑。林秋扶起老人时，注意到她脖颈间系着根红绳，末端隐没在粗布衣领里。王阿婆枯槁的手指突然攥住她胸前的玉佩："这纹路...苏家戏班的..."
"您认错了。"林秋把玉佩塞回衣领，冰凉的玉璧贴在心口。自从有记忆起，这玉佩就跟着她。养父说是在福利院门口捡到她时就有了，暗青色玉料上刻着古怪的云雷纹。
老人浑浊的眼珠突然泛起精光。她颤巍巍拉开五斗柜最下层，霉味扑面而来。在一叠泛黄的戏服图样下，压着张黑白照片。穿旗袍的女人抱着婴儿站在戏台前，那襁褓上赫然绣着同样的云雷纹。
雨水在铁皮屋檐上敲出密集的鼓点。林秋摸着照片背面模糊的字迹："1998年春，贺苏老板弄璋之喜..."突然一阵穿堂风掀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