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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锁"咔嗒"弹开的瞬间，霉味混着檀香涌出来。压在箱底的素色襁褓上，歪歪扭扭绣着云雷纹，针脚与林秋的玉佩如出一辙。襁褓内侧暗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，清欢凑近时嗅到若有若无的腥气。
阁楼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。清欢慌忙将襁褓塞回原处，转身时撞倒供桌上的白玉观音。莲花座底部露出半张泛黄纸片，上面是父亲的笔迹："四月十七日手术费已结清，相关人等都打点妥当。"
暴雨拍打窗棂的声响盖过了她的心跳。清欢想起化验单上那个刺眼的99.99%，指甲深深掐进观音像的裂缝。六岁那年她出水痘昏迷，隐约听见母亲在病房外哭喊："要是我的亲女儿绝不会..."
蝉鸣声突然尖锐起来。清欢冲进花园，绣鞋陷进湿软的青苔。假山后的锦鲤池泛着诡异的光，她把手伸进黏滑的池水，在池底摸到个冰凉的金属物件——刻着"仁和医院"字样的新生儿脚环。
与此同时，林秋正在裁缝铺阁楼修补那件月白旗袍。王阿婆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腕，在皮肤上掐出青紫指痕："去...去衣柜暗格..."老人咽气时，窗外闪电正好照亮墙上斑驳的戏班合影。
绣花针突然扎破指尖。血珠落在旗袍内衬时，布料竟显出暗色纹路。林秋用拆线刀挑开里衬，褪色的棉布上缝着个隐秘夹层——塑料膜包裹的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