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「我看你可怜。」

深夜,苏映雪带我逃出监狱。

「你现在不能回画室了。」她说,「跟我走吧。」

我跟着她来到一间破旧的屋子。

「这是我住的地方,你暂时躲这里。」

我环顾四周:「你不是在春江楼当舞女吗?怎么住这种地方?」

「那是工作场所。」她苦笑,「在这乱世,能有个容身之处就不错了。」

「谢谢你救我。」

「不用谢。」她走到窗前,「你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吗?」

「什么情况?」

「战争要来了。」她望着远处的夜空,「北边的军队已经打过来了,方天他们正准备南逃。」

「那我们...」

「我们也得逃。」她回过头,「不过在逃之前,你不想报复李月华吗?」

我握紧拳头:「想。」

「很简单。」苏映雪露出神秘的笑容,「她不是喜欢拍照吗?我们就来拍一张更精彩的...」

第二天晚上,春江楼灯火通明。

李月华挽着方天的手走进舞厅,看见苏映雪正在台上跳舞。

「这个贱人...」她冷哼一声。

方天搂住她的腰:「怎么了?」

「没什么,就是看她不顺眼。」

「一个跳舞的,不值得你生气。」

李月华撒娇:「人家就是不高兴嘛...」

「行行行,我让人收拾她就是。」

方天招来两个手下,正要上台,突然「啪」的一声,舞厅的灯全灭了。

「怎么回事?」

黑暗中,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:「李月华,好久不见。」

「谁?」

灯光倏地亮起,一张巨大的照片被投影在墙上。

照片上,李月华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张床上,身边还有好几个男人。

「啊!」她尖叫一声。

方天的脸瞬间变得铁青:「这是什么?」

「方大人,」我从幕后走出来,「这是李月华的真面目。」

「你...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?」李月华惊恐地后退。

「托你的福,我不但出来了,还拍到了这些好东西。」

方天一把推开李月华:「贱人!」

「天哥,我没有...这是假的...」

「假的?」苏映雪也走了出来,「要不要我把更多照片放出来?」

李月华瘫坐在地上:「你...你们...」

方天挥挥手:「把这个贱人拖出去!」

李月华被士兵拖走时,不停地哭喊:「天哥,我错了...我真的错了...」

方天转向我:「小子,刚才是我误会你了。这样,你跟着我干怎么样?」

我正要说话,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。

「不好!」方天脸色大变,「北军打来了!」

舞厅顿时乱成一团。

苏映雪拉着我就往外跑:「快走!」

我们跑出春江楼,外面已是枪林弹雨。

「往哪里跑?」

「跟我来!」

苏映雪带我钻进一条小巷。

「砰!」一颗子弹擦着我的耳朵飞过。

「趴下!」苏映雪把我扑倒在地。

我们贴着墙根慢慢往前爬。

「那边有个防空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