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了陈锦之八年。
他成婚前来我这过夜,走时随口问我;“你要铺子还是银子?”
我只要了三个铺子,一个小院。
门外的小厮提醒他;“主子,您把卖身契给她,万一她去府上闹怎么办?”
陈锦之轻哼一声道;“她不会,也不敢。”
我刚及笄,就被陈锦之给看上了。
那年,孙妈妈第一次让我登台献艺,虽然是新人,可醉仙楼早早的就放出了风声,坊间传孙妈妈藏了个妙人,就等着初次登台一睹真容。
没想到,那是我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登台。
之后,醉仙楼就遭了事儿,被查办了。
孙妈妈连夜把醉仙楼,带上一众姐妹给卖了。
拿不到卖身契不说,新东家还不把我们当人看,孙妈妈虽说爱财,可她不会强迫我们接客 。
本应附庸风雅的地方,瞬间变成了低等妓院。
以往的花魁宴,吹拉弹唱是文人墨客的消遣胜地。
现在的醉仙楼只看银子和权势,更重要的是,背地里醉仙楼变成了太子的私产,为的就是拉拢朝堂上的那些老臣为他所用。
陈锦之不在拉拢名单之中,因为他是三皇子的人。
他是京城最富有的掌权者。
先不说能不能高攀得上。
就算是太子来了也得给他面子。
他不光是有钱,更是三皇子母族的当家人。
皇后已逝,太子没有母族可依,三皇子的母妃圣眷正浓,何其尊贵。
有人说他清冷高雅,不好靠近。
有人说他手段狠辣,不容置喙。
总之,是个极其难于相处的角色。
也许是我走了大运。
在多次拒绝接客后,被张妈妈教训了一顿,然后安排给猥琐的老尚书陪酒。
陈锦之恰逢在隔壁被什么事情绊着,一个是一股老人味的老尚书,一个是清冷矜贵的皇家子弟。
换任何一个人选择,都会想赌一把。
我那时已行了及笄之礼,虽说还没有来得及拍卖初夜,但是该学的该懂的都已经出师,只差实践。
每每想到自己清白之身,被一个不喜欢的人触碰就感觉比死都可怕,更何况还是个猥琐油腻老男人。
与其被糟蹋致死,还不如自己争取一次。
于是我用尽全身力气,装作不小心挣脱老男人,扑进了开门的陈锦之怀里。
回想起来,那大概是我最拙劣的一次表演。
表面要装作柔弱无助,被权贵欺辱不敢声张。
实则浑身颤抖想要杀了对方的心都有,那一刻的不甘,孤注一掷达到了顶峰。
甚至心急到在陈锦之挥退侍卫之前,就主动攀上他的腰身,覆在他的怀中哀怨的求他;“世子爷,求您......帮帮我可好。”
我那天被张妈妈打扮的艳丽无比,轻纱透着盈盈一握的腰肢,再配上那梨花带雨的魅惑,就那样像个小宠似的仰头求得他的垂怜。
看似白莲花一朵,实则心里担心不已。
怕自己没有把握好孙妈妈教的精髓,更怕陈锦之是个油盐不进的。
世人都道世子爷是个不近女色的主,除了他那青梅竹马以外,就没有听说过哪个女人能近的了他的身。
贸然的毁他清誉,一旦不成。
不光他不会放过我,就连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