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我,温和有礼,毫不在意我是一个青楼女子。
看着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,我幸福的溢满泪水,此生得此一人,足矣!
陈锦之想宠一个人的时候。
那种无微不至的关心会让你迷失自我。
他从不过问我想要什么,却总能看破我的窘状。
他知道我对经商感兴趣,就会送我铺子让我试手。
人前他会亲昵的叫我悦儿,对下人们要求把我当主子看待。
对,我是他们的女主人。
仿佛我们之间的羁绊与阴暗,只有我一个在无形的承受。
有时离开京都办差,他也会风尘仆仆的赶回来,只为陪我过个节日,然后再匆匆离去。
“怎么瘦了这么多,铺子让下人们打理就是,不用亲力亲为。”
“我刚开始经营,得把门道摸清楚了,万一哪天你对我腻了,可没下人给我使唤!”
我故作娇俏的拿话点他,他也是把我搂在怀里手指点着我的鼻子骂我没良心。
一开始我并不知道,他怎么突然来这一句,直到夜晚褪下衣衫,才看到白色里衣上渗出的血渍。
他来时被刺客伤到了胸口的位置,虽说有惊无险,却把我吓得哭了一整夜。
第二天,他顶着黑眼圈离开,我内疚不已。
本以为危机解除,他刚离开,我就被太子的人截了去。
我被当做筹码威慑他不要再往下查下去,否则,他得到的就是我的一具尸体。
陈锦之为了拿下太子的左膀右臂,布局了整整三年,只为连根拔起这些隐藏的威胁。
可他为了救我,错过了最好的时机。
那一年,他被太子的人生生打折了一条腿,原因是,太子看不惯他那副求人还低不下头的清高样。
陈锦之在床上躺了半年,我在旁边伺候了半年,三皇子为人亲和,从没有为难过我,可贵妃来过几次,每次都阴森森的直直的看我很久才离开。
我慢慢的不自信起来,总是会想我是不是连累了陈锦之,我是不是个累赘。
他在这个位置,软肋却被对手时刻拿捏着,着实不是个办法。
我陷入了自责和怀疑中,既怕他真心,又怕他假意。
而这个时候,宫里放出风声,陈锦之赐婚的消息。
陈锦之痊愈后,我又被送回了小院。
从此以后,他也很少再来我的小院,我在下人口中得知,他又有了新欢。
那是春风楼的头牌小阿俏,第一次登台后,就被陈锦之一顶小轿抬进了水四胡同的四进大宅里。
这戏码和我当年一样,只不过,我不再芳华,而他始终喜欢的是芳华正茂。
我没忍住偷偷去看过她,和我有八分像又不知道哪里像。
最大的不同是多了几分世家贵女的气质,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,可我的眼泪却不争气的蓄满了眼眶,就那样一颗一颗的砸在了我的心上。
其实这些年不乏使用各种手段往陈锦之怀里扑的,娇俏的,魅惑的,乖巧的,甚至有直接下药爬床的。
但是从没有成功的。
倒不是我有多大的魅力,能让他为我守身如玉。
而是他在的位置太过敏感,一不注意就容易着了对手的道。
他虽说是三皇子的表哥,可他更是皇帝的臣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