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"怎么了？"她问。
顾明川松开手，摇了摇头。他转身面对画布，重新拿起画笔。林夏看着他的背影，总觉得今天的他有些反常。
下楼时，林夏看到顾明远正在玄关换鞋。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，衬得身形挺拔。看到林夏，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："今天公司事情多，回来晚了。"
"没事。"林夏接过他的外套，"晚饭已经准备好了。"
顾明远揽过她的肩，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。这个动作他做了三年，林夏却始终无法习惯。她不着痕迹地退开："我去热一下菜。"
走进厨房，林夏靠在料理台上，深深吸了一口气。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。顾明远是个完美的丈夫，温柔体贴，事业有成。可每次他靠近，她都会不自觉地想要逃离。
她的目光落在厨房的窗户上，透过玻璃，能看到二楼画室的灯光。顾明川还在那里画画，他的身影映在窗帘上，像一幅剪影。
林夏突然想起刚才在画室，顾明川抓住她手腕时的眼神。那双眼睛里，似乎藏着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。
晚饭后，林夏照例去画室收拾。顾明川已经不在那里了，画架上盖着一块白布。她走过去，掀开白布，不由得屏住了呼吸。
画布上不再是星空，而是一个女人的侧脸。那是她的侧脸，每一笔都细腻入微，连她耳垂上的小痣都画得清清楚楚。画中的她微微低头，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，眼神却透着淡淡的忧伤。
林夏的心跳突然加快。她伸手触碰画布，指尖微微发抖。这幅画太真实了，真实得让她害怕。顾明川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观察她的？又为什么要画她？
她突然想起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。顾明川总是安静地跟在她身后，像一道影子。她做饭时，他会在厨房门口看着她；她浇花时，他会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画画；她看书时，他会坐在她对面，一画就是一整天。
原来，他一直在画她。
林夏感觉眼眶有些发热。她不知道自己在感动什么，又或者是在害怕什么。她只知道，这幅画让她看到了一个她从未了解过的顾明川。
她盖上白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