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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丈夫没来劝我,我心中的怨恨更甚,猛地从地上爬起来,冲过去拽着他的胳膊,声泪俱下地叫嚷着:“走,找你们领导评理去,这日子没法过了,我要和你离婚!” 丈夫皱着眉头,用力挣脱我的手,转身跑了出去。我见状,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冲到左右邻居家,挨家挨户地寻找他,满心以为他藏在邻居家里。每到一户人家,我就 “噗通” 一声跪下磕头,声泪俱下地哀求着:“求求你们告诉我他藏到哪了,不然我今天不活了!” 邻居们被我的举动吓得不轻,纷纷从家里出来,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我。在大家好说歹说之下,这场闹剧总算作罢。
自那天以后,婆婆再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,眼神中增添了更多的悲伤和无助。
而我对婆婆的虐待却是变本加厉。要是我觉得鸡蛋少了,就会对着婆婆破口大骂,指责她偷懒没看好鸡。如果丢了一只鸡,我更是一整天都不让她吃饭。每天早上,我都会早早地把婆婆叫醒,让她去打扫卫生、洗衣服。要是她起晚了,我就会毫不犹豫地端起一瓢凉水,直接浇到她头上。“赶紧给我起来干活!一天天就知道偷懒!” 我大声呵斥着,脸上写满了凶狠。婆婆被凉水浇得浑身发抖,她只能哆哆嗦嗦地从床上爬起来,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干活。
为了避免我更多的责骂,年老体衰的婆婆整天战战兢兢,一天到晚坐在院子外面看鸡。
一天傍晚,婆婆在赶鸡进圈时,不小心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婆婆躺在地上,疼得脸色煞白,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,她的嘴唇微微颤抖,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。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缓过神来,试图站起来,却发现浑身疼痛,尤其是腰部和腿部,像是有千万根针扎着。
婆婆咬着牙,双手撑地,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身体,每动一下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。她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无助,但她知道,此刻没有人会来帮她,只能靠自己。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,她终于站了起来,却因为腿部的疼痛差点再次摔倒。她紧紧地抓住身旁的一棵树,稳住身体,一步一步地往家的方向挪动。
回到家后,婆婆已经精疲力竭,她再也支撑不住,直接躺到了床上。此时的她,身上满是灰尘,衣服也被划破了,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让她不断地皱眉。可是,家里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,更没有人关心她的伤势。
第二天,婆婆卧床不起。我看到她躺在床上,不仅没有一丝关心,反而恶狠狠地说:“别在这装病,赶紧给我起来干活!” 婆婆虚弱地摇了摇头,用微弱的声音说:“我实在起不来了……” 我根本不听她的解释,转身离开了房间,并且一整天都没有给她送一口饭、一滴水。婆婆就这样在饥饿和病痛的折磨下,身体越来越虚弱。
终于,在一个寒冷的夜晚,婆婆在痛苦和绝望中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婆婆的灵堂就设在自己家里,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。白天我在灵堂前跑前跑后招呼客人,脸上没有一丝悲痛,更别提给婆婆下跪了。到了晚上,我早早地回房睡觉,根本没打算给婆婆守灵。而孙阳一直跪在棺前哭泣,不吃不喝,不管谁叫他都不肯起来。
就在这时,孙阳的亲生母亲李珍来吊唁。这么多年来,我一直阻止她来看孙阳,孙阳也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。她看到孙阳这样,心疼不已,转身出去买了一包桃酥回来,轻声细语地劝孙阳起来吃点东西。令人惊讶的是,孙阳竟然听话地站了起来,抱着李珍的腰大哭起来。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惊叹血缘关系的神奇和微妙。
我气得咬牙切齿,冲过去一把夺过桃酥,狠狠地扔了出去,然后又用力地把李珍推出门外,大声吼道:“这里不欢迎你,以后别再来了!” 从此,我和李珍一家成了仇人,再无任何来往。
左邻右舍对婆婆的死议论纷纷,丈夫的很多同事甚至当面指责丈夫不孝。到了抬棺的时候,丈夫突然跪地磕头,大哭起来:“妈呀,我对不起你呀!”
听到丈夫的哭声,很多和婆婆相熟的人唏嘘抹泪,还有一些人窃窃私语。“现在哭有啥用?早干什么去了?”“就是,老太太身体可好呢,稍微尽点孝心也不至于走这么早!”“唉,真是,老太太年轻守寡抚养他成人,哪知落得这样的下场!”“唉,娶了媳妇忘了娘呀!”“是呀,孙志国太不孝了,要不是看在老太太份上,我们才不来呢!”“哼,他们这样虐待老人,迟早要遭报应的!”
那些细碎的声音一字不落地钻进我的耳朵里,我狠狠地瞪着那些交头接耳的人,在心里怒骂道:“你们凭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!一群多管闲事的家伙!” 刚想冲过去让他们闭上那张臭嘴时,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丈夫单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