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婆婆脸上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，接着说，“志国从小就爱学习，我就算咬碎了牙，也要把他供到高中毕业。我不识字，只能靠干体力活养活两个孩子，糊纸盒、捡煤渣、拉黄包车，啥苦活累活都干过…… 好在孙志国争气，自学当了医生还成了家，没花一分钱就娶了你这样漂亮的媳妇，我真高兴呀。”

我一听这话，心里的火气 “噌”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，觉得婆婆这分明就是在我面前摆功炫耀。我把手中的杂志重重一扔，扯着嗓子没好气地冲她说道：“妈，您这话可就有意思了！大儿媳孝顺，啥家务都不让您干，那您现在在我这儿忙里忙外的算怎么回事？合着我就是那个不孝顺的，故意折腾您来着？您要是觉得大儿媳那么好，干脆回她那儿享清福去得了，在我这儿受累图啥呢！”

婆婆被我这一番抢白说得愣住了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，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无奈。她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些什么，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，只是默默地起身，去给孙阳准备水果了。看着婆婆落寞的背影，我心里竟没有一丝愧疚，反而觉得自己说得在理，在这个家里，我才是说了算的人。

第三章：婆媳战争 家无宁日

自此以后，我彻底撕掉了伪装，对婆婆的付出视而不见，曾经勉强喊出的 “妈”，如今变成了满含恶意的 “老东西”，稍有不顺心，各种不堪入耳的辱骂就像汹涌的潮水般向她涌去。

转眼孙阳到了上学的年纪，婆婆多次小心翼翼地提出想回河北老家。她刚一开口，我就用尖锐的声音不耐烦地打断她：“想回去？行啊，要么自己叫你大儿子来接，要么自己去买车票自己回，别在这跟我啰嗦！” 婆婆被我吼得脸色发白，嘴唇颤抖，却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。

平日里，我对婆婆的苛刻无处不在。一日三餐，我只给她吃残羹剩饭，还不让她吃饱。婆婆饿得面黄肌瘦，却不敢有任何怨言。有一次，邻居实在看不下去，偷偷给婆婆送了些吃的。我发现后，立刻冲到邻居家门口，破口大骂：“你少在这多管闲事！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插手，以后再敢给她送东西，我跟你没完！” 邻居被我骂得满脸通红，无奈之下，只能摇头叹气地关上了门。婆婆站在一旁，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无助，她知道，因为这一点吃的，自己又要遭受我的惩罚了。

一天，婆婆去喂鸡，不小心被新来的狗咬了一口。她疼得脸色苍白，手上鲜血直流。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我面前，哀求我带她去看医生。我却不屑地瞥了她一眼，冷笑着说：“就这么点小伤，还想让我带你去看病？你以为你是谁啊！自己想办法解决！” 婆婆眼中的希望瞬间破灭，她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，用口水和土简单地处理了伤口，鲜血慢慢地凝固了，但她的心里却充满了绝望。

还有一次，家里来了客人，我在厨房忙得晕头转向，便大声使唤婆婆去拿些餐具。她动作稍慢了些，我顿时火冒三丈，冲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东西，狠狠地摔在地上，瓷器瞬间碎成一地残渣。“你个老废物，这点小事都做不好，活着还有什么用！” 我一边破口大骂，一边用手指着她的鼻子，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得不成样子。婆婆被我吓得浑身发抖，眼眶里满是委屈的泪水，却不敢出声反驳。

客人走后，婆婆终于被逼急了，她鼓起勇气回怼道：“我再没用也养大了 2 个儿子，带大了 3 个孙子，你连 1 个也生不出来！娶妻不贤毁 3 代，你会有后悔的一天！” 这话就像一颗炸弹，瞬间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。我的眼睛瞪得滚圆，双手紧紧握拳: “你个老不死的，还敢顶嘴！” 我像一头发狂的野兽，冲过去一把揪住婆婆的头发，用力地往后扯。婆婆的身体失去平衡，差点摔倒在地，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，试图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。

“你放开我！” 婆婆痛苦地喊道，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。但我根本不为所动，反而更加用力地揪着她的头发，嘴里不停地骂着各种难听的话。“你以为你是谁？敢这样跟我说话！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！” 我一边说着，一边抬起脚，狠狠地踢向婆婆的小腿。婆婆疼得 “哎哟” 一声，身体蜷缩起来，双手紧紧地抱住小腿。

就在这时，丈夫从外面回来，看到这一幕，他立刻冲过来，一把将我推开。“你太过分了！怎么能这样对待妈！” 丈夫愤怒地说道。我被推得一个趔趄，心中的怒火更是燃烧到了极点。我 “扑通” 一声跪在地上，以头撞地，边撞边哭喊道：“哎哟，你们娘俩合起来欺负我，一个骂我，一个打我，我没法活啦！” 我哭得声嘶力竭，眼睛却一直盯着丈夫，满心期待他能来拉我一把、安慰我几句。可丈夫只是满脸无奈地站在原地，丝毫没有要来劝我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