肿的脚踝。古代战场上，她曾被毒箭射中同一位置，是他剜肉放血才保住这条腿。

“要杀你何必等到现在？”他扯下浴帘扔过去，“穿好衣服，送你上黄泉路的另有其人。”

浴帘上的向日葵图案被水汽蒸腾得扭曲，像极了雁门关战役那日，他们在沙盘上推演的烈日阵型。

星海大厦电梯镜面映出两个湿漉漉的鬼影。

叶寒疆穿着程野的oversize卫衣，裤脚卷了三道还是拖地。她对着反光面冷笑：“世子爷如今落魄到给仇家当狗？”

“纠正两点，”程野按下29层按钮，“第一，现在是法治社会。第二——”

电梯骤停，灯光疯狂闪烁。

黑暗中，叶寒疆条件反射地护住程野后心，就像当年在乱箭中那样。他后背撞上她掌心旧茧的瞬间，听见机械女声幽幽响起：

“欢迎来到…北周天牢负十八层。”

应急灯亮起时，叶寒疆的断簪已抵在程野颈侧。

“你安排的？”

“如果我说是，”程野握住她手腕引向自己动脉，“将军舍得下手吗？”

电梯突然下坠！

失重感袭来的刹那，叶寒疆旋身将他按在角落，膝盖顶住他腹部缓冲冲击。程野在剧痛中闷哼：“你这护驾的毛病…”

“闭嘴！”她单手抓住扶手青筋暴起，“这根本不是电梯！”

钢索断裂声从头顶传来，轿厢像坠落的棺椁般砸向地底。

程野在最后三秒按亮了所有楼层键。

轿厢卡在13层与14层之间，门缝渗进阴冷的风。叶寒疆松开他时，卫衣领口被扯开，锁骨下的烙痕泛着诡异红光。

“解释。”她踩住他脚背。

程野摸出手机，短信界面赫然是对方发来的古代密文：【一别十年，世子可还记得天牢鼠刑？】

“星海太子爷，”他把手机转向她，“是你上辈子的老熟人。”

叶寒疆瞳孔骤缩——短信落款的龙纹印章，正是北周四皇子萧承业的私印。

维修工撬开电梯门时，叶寒疆正用发带捆扎程野流血的手掌。

“别动。”她咬紧布条打结，“这手法还是你教的。”

程野垂眼看着她发顶的旋。那年他替她挡箭中毒，她也是这样跪在军帐里给他包扎，束发的银冠都忘了摘。

“叶小姐认错人了，”他抽回手，“我这种三流画师，怎么配当世子的老师。”

走廊尽头传来掌声。

金丝眼镜折射着冷光，西装革履的男人微笑：“程先生这份大礼，可比剧本精彩多了。”

太子爷的办公室摆满古董赝品。

叶寒疆盯着博古架上的青铜剑，忽然抄起砚台砸过去。程野侧身一挡，砚台擦着他耳际撞碎玻璃柜，伪装的剑鞘里掉出半块虎符。

“萧承业，”她踩住虎符冷笑，“你还是喜欢把毒药藏在点心盒里。”

太子爷推了推眼镜：“师姐，你的守宫砂怎么没了？”

程野突然剧烈咳嗽，血迹溅上虎符纹路。叶寒疆猛地拽过他手腕，赫然看见他掌心浮现出同样的朱砂印记。

“惊喜吗？”太子爷抚摸着虎符缺口，“当年你为他点的守宫砂，其实是我萧家血脉的诅咒——”

叶寒疆的断簪破空而至，擦着他脖颈钉入油画。画中雪山崩裂，露出隐藏的古代阵图。

“电梯游戏结束了。”程野擦掉嘴角血迹，举起偷拍的手机，“你猜这段事故视频，值不值热搜第一？”

警报声突然炸响，太子爷的微笑终于碎裂。

叶寒疆拽过程野冲向安全通道，身后传来他的低语：“你心跳好快。”

“闭嘴！”她踹开消防门，“这是杀气，不是心动！”

第3章 守宫砂与热搜榜

消防通道的绿光应急灯将两人的影子拉成扭曲的鬼魅。

叶寒疆拽着程野连下七层，直到听见楼底传来保安的喝骂才刹住脚步。她反手将他按在墙角，掌心压住他渗血的伤口：“你早知道萧承业在这里？”

“昨晚刚知道。”程野偏头避开她逼视的目光，“他发来的短信里提到雁门关，那是你第一次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