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人说话，总是浪费时间，真让人着急。”

我不想说话，因为他必须自己认识到这个事实。

就在这时，一阵大风吹过。

正常情况下，楼里都是密闭空间，是不该有风的。

但是此时，一阵大风吹过，王总不禁眨了一下眼。

而我披散的头发也被大风吹起，让我看起来像个疯子或者精神病，更或者，是个女鬼。

王总见状，顿时一惊，向后退了几步。

“你......，你究竟是谁？”

王总踉踉跄跄地退进了他的办公室，我也随他走了进去。

“王总，你的时间到了，我们该走了。”我重复道。

王总惊慌地向后大退了几步，身体靠到了他的办公桌边上。

我若无其事地大步向前，仰头环顾四周。

王总的办公室装修得并不奢华，没有花草，只是几个摆满档案盒的大柜子，墙上的挂画写着四个大字“天道酬勤”。

摸到桌子上趴着的王总的手臂，背靠着桌子的王总被吓得魂飞魄散地转头，当他看到自己趴在办公桌上，瞬间瞳孔放大，吃惊地说不出话来。

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。

然后我慢慢悠悠地走过去，一屁股坐到桌子对面的沙发上，看着王总说：“我们走吧，你的时间到了。”

王总双手颤抖，扶着他的办公桌，沉默良久。

然后他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问：“我，我是死了吗？”

问完之后，他不敢看我，一直低着头。

我看到他的手紧紧地握住趴在桌子上的王总的手臂，把他一向在意的整洁的白衬衣掐得全是褶子。

“恩。”我随口回应道，语气还是极其平淡。

“所以你是谁？”王总追问。

“你不用管我是谁，你跟我走就是了。”

“你是死神吗？来接我的地狱使者？”

“也许吧，我也不知道，我只知道，我需要来接你。”

王总缓缓吸了一口气，然后长长地呼出。他抬起头，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，一幅若无其事样子的我，无奈地摇了摇头道：“好吧。”

我以为他要走，便站了起来，直直地看着他。

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，从一个中年男子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。

虽然他的脸上不会突然一下子长出大量的褶子，但是我清晰地看到，他眼里的光，消失了。

但这很正常，王总不是我接送的第一个客人，大多数人在知道自己死了以后，眼里的光都会消失。

我平静地站起来，大步朝门口走去。

“等一下，再等一下。”王总喊住了我。

我回过头，平静地看着他。

“小李，不是，李神，不对，李使者，也不对......”他一边摇头一边仓皇失措，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。

他此时的样子很难让我相信，他与那个在公司大会上侃侃而谈、指点江山，在办公楼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