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坐到这个位置。人不为己天诛地灭，你说对不对？”

　　我点头。

　　“我知道，你肯定瞧不起我，你觉得我自私卑鄙对不对，为了利益出卖人性，为了自己牺牲他人，你觉得我是一个坏人对不对？”

　　我看他越说越激动，害怕他无休止地感伤下去，便走过去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安慰他道：“王总，人都是复杂的，也许你当时也有很多不得已。”

　　他冷笑，像是在嘲讽自己。

　　“什么不得已，人哪有什么身不由己，不过都是自欺欺人，给自己找心理安慰罢了，若是没有那么多欲望，想要的太多，又何必做那些违心的事，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，很难做个好人。”

　　我点头。

　　“可是做好人有什么用呢？好人能活得好吗？好人都没有好下场！像陈总，被我挤走之后，那个年纪也不好找工作了，还不是回了老家，靠着微薄的工资苦苦度日。我知道他怨我，恨我，不原谅我，我失去了我唯一的朋友。”

　　我点头。

　　“像你们这种小年轻，尤其像你这种会投胎，一出生就在罗马的人，哪里知道这些。我和陈总都是小地方长大的穷孩子，除了自己，又能靠谁？要是单纯如小白兔，早就饿死了，早就被别人欺负死了，哪能有今天。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，哪怕我有一点失误，我都将万劫不复，人生本来就没有给我可以选择的余地。”

　　我点头。

　　“你知道，我的父母，在农村，都以我为傲，全村人都因为我开始尊重我的父母。我的人格又算得了什么，我的自尊又算得了什么。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，成王败寇，没有人关心你是怎么成功的，有钱就行。”

　　我点头。

　　“你知道我的妻子是我在家乡认识的，她没有文化，什么都不会，只是过来帮我看孩子，你知道我有很多机会可以再找比她更优秀的妻子，你知道我可以随时换了她，抛弃她，但我没有！”

　　“是的，您是一个好丈夫。”

　　“不，我不够好，我明明就不爱她，所以我总躲在公司里，用工作填满生活。其实我一直都在骗我自己，但是又有什么办法，我们有孩子，我对她和孩子有责任。”

　　我点头。

　　“我以为只要我给她足够的钱她就能够幸福，但是我经常看到她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，一发现我回去了，就赶紧换上笑脸。我有很多次想问她，要不要离婚，但我不敢问，毕竟她什么也不会，如果我开口了，就好像我在逼死她。”

　　我茫然，脖子也有点酸痛，只是直直地看着他。

　　“小李，你说人生其实是不是就是一场欺骗，我们骗自己，也骗别人，骗到最后，自己也不记得原来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了？”

　　“也许。”我简短回答，感觉到一丝困意，不禁打了一个哈欠。

　　王总见状，有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