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如疾风的充满魅力的中年男人是同一个人。

“您还是叫我小李吧，不过是个代号。”

“好，小李。”

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：“我，我想准备一下，你看，我还有这么多事没有做完。”

说完，他激动地走到办公桌前，指着他的电脑对我说，“你看，这个款项如果我不及时把它处理好，公司里的其他人是无法解决的。”

然后他又从那个死人自己身下，拔出一大堆文件，对我说：“你看，这么多文件都需要我签批。”

“还有，还有。”他在屋子里面团团转，环顾这些装满档案盒的柜子。

“王总，你已经死了。”我只是平静地说了这一句。

“对，我已经死了，对，我死了，真荒唐。”王总听了我的话，无奈地笑了，然后缓缓走到沙发处，一屁股瘫坐在上面，全然没有了昔日全公司都奉他为男神时，他总是保持的那种沉稳优雅的坐姿。

然后他抬手随意地向后撩拨了下他的秀发，然后又坐起身，抬头望向我，苦笑道：“小李，你知道吗，我年轻的时候发量也是很多的，像你一样。”

我点了点头，没有说话。

“我现在的样子很丑，很可怜，也很可笑吧？”王总忧郁至极，满眼悲伤，楚楚可怜地看着我。

“没有，你很好，你还是平时的样子。”我平静地回答他，希望他可以早点结束这出大戏，不要耽误我下班回家睡觉。

此刻的他，像个孩子一样无助，像个孩子一样可怜。

他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大手中，他低着头，看着地面，我不知道他是想哭还是想干嘛，但是为了防止他给自己加戏，我赶紧开口说了一句：“王总，我们该出发了。”

“去哪里？”王总抬头，满眼悲伤。

“去你该去的地方。”

王总无奈地摇了摇头，笑了，“你不会是为了惩罚我，故意学我吧，我知道我开会的时候总是喜欢长篇大论，你们都在背后笑我，说我总是废话文学，说了跟没说一样。”

我也笑了，礼貌微笑，然后笑着说道：“没有没有，王总，您说的是哪里话，大家都欣赏您，崇拜您，夸赞您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总，说您了不起呢，您不必多想。”

“我都已经死了，你不用再恭维我，我是什么货色我自己心里清楚，很多人讨厌我恨我骂我，我都知道，你不必骗我。”

我不语，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小李，你是本地人吗？”

我点了点头。

“你看，你们本地人，不用担心户口问题，房子问题，你知道的，我是外地人，想要在大城市扎根哪有那么容易，不拼命怎么能行？”

我点了点头。

“为了当上这个副总，我出卖过朋友，也就是原来公司的陈总，但是人不就是应该这样吗，以自己为先，位置只有一个，我不打败他，我永远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