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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血珠在失重环境中凝成漂浮的玛瑙。
"欢迎回到现实，第27号种子。"
隔着防弹玻璃，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擦拭电磁手炮。她身后是望不到边的培养舱矩阵，每个舱体都浸泡着和我面容相似的躯体，那些苍白的脸孔在淡绿色溶液中如同溺死的月亮。
我按住抽痛的太阳穴，破碎的记忆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开始重组。三年前核冬天降临时的辐射云，意识上传前签署的《人类文明保全协议》，还有苏洛最后那个令人战栗的微笑——
"你们把虚境系统...做成了克莱因瓶？"
女人露出赞赏的神情，枪口却稳稳对准我的眉心："不愧是能在认知牢笼里觉醒的个体。不过现在..."她背后的金属墙壁突然隆起狰狞的机械触手，"该进行第28次格式化了。"
当纳米虫群化作的银潮扑来时，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响指。这是我在虚境中使用过十万次的起手式，本该唤出数据洪流将敌人分解成基础代码。
但这次，世界真的开始崩解。
第二章：血色晨曦
培养舱的玻璃碎片在重力场中缓慢坠落，折射出暗红色的光芒。我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虚境系统的数据残影，但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和铁锈的刺鼻气味。
"真是令人惊喜的进化速度。"白大褂女人后退一步，电磁手炮的充能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，"看来第27次记忆重置反而加速了你的觉醒。"
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，皮肤下隐约有数据流在游走。这不是虚境中的技能特效，而是某种更深层的、与生俱来的能力。
"你们对我做了什么？"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。
女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："不是我们对你做了什么，而是你对这个世界做了什么。"她按下腕表上的投影按钮，全息影像在空中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