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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摔在桌子上,沉着脸训我:“周知礼,你胡说八道什么?”
“我胡说?”我都想为他的不要脸鼓掌了,”我妈就生我一个,他是谁生的?咱家的大欢吗?”
大欢是我妈养的狗,前阵子刚绝育的。
我的话显然激怒了我那通常说一不二的父亲。
他怒视着我,和这些年来的眼神如出一辙。
我看着他,又看着那个狗崽子。
原来我就想不明白,作为他唯一的孩子,为什么感受不到他的喜欢?
我再努力,做出再多成绩,也没能得到他几句夸赞。
现在都明白了,我哪里是他唯一的孩子啊?
他在骂我我已经充耳不闻了,他见我无所谓又开始训斥我妈,说我妈没把我教好。
我蔑视地走到那个狗崽子面前,问他:“你妈是哪一个啊?你都从地洞爬出来了,她还不敢见人呢?”
“姐,别把话说这么难听,咱以后还得是一家人呢。”
哟,这崽子还挺沉得住气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他和我爸肯定没憋什么好屁。
“周知礼,把嘴放干净点!知行他妈在住院,身体一直不好,我想着让她放心,好好养病,提前让知行到公司里来,做出点成绩,你多带带他。”
果然,在这儿等着我呢。
“哦?怎么带?要不把我执行总监的位置让给他?”
“你这孩子怎么现在脾气这么大?我什么时候说让你走了?爸不会偏心的,到时候股份你和知行一人一半,公平吧?”
我笑了。
他是怎么堂而皇之一本正经说出这些话的?
要我和一个私生子平分?他也配!
我们家的公司从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在走下坡路了,我从大学开始就在给公司当牛做马,那时候还一心想着要向他证明自己,愣是从基层一个项目一个项目的跑。
后来他一直投资的房地产项目出了问题,资金链面临坍塌,便急不可待地用联姻做筹码,让林家的公司救他于水火。
公司做到今天,股价涨到现在,我周知礼功不可没,他一个不知从哪来的脏东西,上来就想坐在我的功劳簿上分钱?!
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了,只想开口大骂。
可我话还没出口,就听见我妈带着哭腔的话:“那你立合同,必须一人一半,不能反悔!”
什么??
我一时间分不清我妈是真的还是在抽象。
“知礼,你一定要拿好属于你的那一半,别让人惦记了去!”
我妈一边哭着,一边瞪着那个野种。
我表情真的有点扭曲了,她真是我妈吗?
我爸鄙夷地看着她,打电话给助理,要让他起草文件。
我抬手就打掉他的手机,甩开我妈拉着我的手。
“周家的股份但凡有一分没落到我手里,他们娘俩就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。”
周知行已经黑了脸,可怜巴巴地把目光投给了我爸。
“你以为你是谁啊?还想做你老子的主?你现在怎么这么少教!真是小时候打少了。”
他对我怒目圆睁,恶语相向,给我妈吓着了。
她拉着我的手,红着眼劝我:“算了闺女,既然已经这样了,算了吧。”
我眼底有几分抽搐。
不怕敌人过强,就怕自己人拖后腿。
从小到大,每次都这样。
我但凡对我爸有一点反抗,她都哭着劝我忍。
说她的不容易,说这个家忍忍就不会散……
小时候我以为,她朝我哭诉,是因为她爱我,才对我敞开心扉;
现在我才明白,是因为她知道,只有我才吃她这一套,因为她心里清楚,这个家里只有我在乎她。
我爸看我瞧着我妈不说话,习惯性地觉得我又一次的屈服,就和往常一样。
“听你妈的话,我就还当你是我女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