签名栏盖着护士长的印章。
突然，手术室的灯管全部炸裂。在黑暗中，我看见了当年的场景：护士长戴着沾血的手术手套，从李秋芸的子宫里取出婴儿。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，因为他的心脏已经被取出，放进冷藏箱。
"他们还活着..."李秋芸的眼泪是血红色的，"在地下室的更深处..."她的手指向手术室角落的暗门。我的腹部突然传来剧烈的胎动，低头看去，制服下隆起一个明显的弧度。
暗门后是向下的螺旋楼梯，墙壁上布满抓痕。每下一级台阶，我都能听见婴儿的啼哭。楼梯尽头是一间巨大的冷藏室，成排的冰柜发出低沉的嗡鸣。
打开第一个冰柜，寒气扑面而来。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器官保存箱，每个箱子上都贴着标签："心脏，1993年6月17日"、"肝脏，1993年6月17日"...日期都是同一天。
"找到他们..."李秋芸的声音变得凄厉。我的视线突然模糊，脑海中闪过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片段：冰冷的手术台、刺眼的无影灯、护士长戴着口罩的脸...
第四章 记忆碎片
护士长的办公室在四楼尽头，门牌上的名字已经模糊不清。我转动门把手，发现门没有上锁。办公室里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味，墙上贴满了器官解剖图。
办公桌上堆放着发黄的实验记录，每一页都详细记录着器官移植的过程。我翻开最上面的一本，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：护士长站在手术台前，手里捧着一个婴儿的心脏，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。
突然，一阵剧烈的腹痛袭来。我扶住办公桌，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。再次睁开眼时，我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