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，发出骨骼摩擦的声响。
档案室的温度骤降，我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霜。护士长的制服下渗出黑色液体，在地面蔓延成脐带的形状。她的手指变得细长，指甲泛着青紫色，向我伸来。
"你逃不掉的，"她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，"我们都是她的孩子..."
我踉跄着后退，撞翻了档案柜。成堆的病历散落一地，每一页都写着"李秋芸"的名字。突然，我的腹部传来剧烈的绞痛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。低头看去，制服已经被鲜血浸透。
档案室的门在身后重重关上。在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前，我看见墙上的影子：一个孕妇的轮廓，正从我的身体里分离出来。
第三章 地下手术室
腹痛越来越剧烈，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撕扯我的内脏。我扶着档案室的墙壁，突然摸到一块松动的砖块。随着一声闷响，墙壁缓缓移开，露出向下的楼梯。
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，楼梯扶手上结着厚厚的蛛网。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，脚步声被黑暗吞噬。地下室的温度低得反常，我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霜。
手术室的日光灯管发出微弱的嗡鸣，照亮了房间中央的手术台。台面上残留着暗褐色的血迹，器械盘里摆着锈迹斑斑的手术刀。墙边的福尔马林罐里，漂浮着残缺的婴儿标本。
"这些都是我的孩子..."李秋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她的身影逐渐凝实，长发垂到脚踝，白色的病号服被鲜血浸透。她指向墙角的铁柜，柜门上用红漆写着"1993年6月"。
我颤抖着打开铁柜，里面堆满了病历本。每本病历都记录着一个婴儿的死亡，死因无一例外是"先天性器官衰竭"。但最后一页都夹着一张器官移植同意书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