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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把这些明晃晃的说出来,我自欺欺人的体面婚姻就更可笑了。
无所谓了,能暂时镇住我爸就好,留些时间让我好好想辙。
“家里有恶鬼,我会选择作法驱鬼,而不是搬家。”
林初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好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。
他顺其自然地握住我的手,“我和知礼是天作之合,谁也改变不了。如果有些狗东西自不量力,我不介意做知礼手里的枪。”
被握着的手心传来一点暖意。
我恍了神,那个一直和我保持距离的丈夫,居然坚定地站在了我身边。
我立刻整理情绪,给我生物学意义的父亲下了作战通牒:
“如果有人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,那你我,就不必留下任何父女情面了。”
林初辰是时候帮腔:“真到那时候,我也不介意叫您一声,周叔叔。”
4、
返程的车上,我给几个医院的朋友打电话,查这个老三儿到底藏哪了。
也提前致电正在经手的各个项目负责人,没有我的签字,所有项目书不再向董事会递交,有问题让他们直接来找我。
一路上打了无数个电话,把我能想到的可能会被作妖的地方全提防了一遍。
林初辰静静地开车,没有打断我的任何操作。
“你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我扭头问他。
“晚上咱俩吃啥饭啊?”
啊?我这思维被他打岔了。
“刘阿姨今天请假了,咱俩出去吃吧。”
我愣愣地点头,看着他把车停到粤菜馆。
菜热气升腾,林初辰坐在对面摘下他的眼镜,一切就好像今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
不管怎么说,今天我很感谢他为我说话。
我举杯向他致谢。
他却把杯子躲开了。
“你好像在感谢客户。”
他笑着把酒喝了,但感觉笑得不是很开心。
这顿饭吃得很沉默。
往常我俩偶尔也会出去吃,但都会聊聊最近的工作,或者双方的父母。
但今天,我觉得他很奇怪。
出去的时候,我叫了代驾,他有点喝多了。
我把他塞进副驾,这个位置晕车或者醉酒都好受点,我有经验。
可不知道怎么的,他一声不吭地下来,打开后排的车门,让我往里挪。
他坐在我旁边,打开车窗吹风。
我还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要借着酒劲跟我说什么。
并没有,一路无言。
直到家门口,下车。
迈进家门的最后一阵冷风吹过,我走在前面输入开锁密码。
“我错了。”
一个很小的声音传过来,我以为我幻听了。
“原来我以为你就是不喜欢别人插手你的事,我以为你需要我尊重你的性格,所以我从不干涉你的决定。”
他眼神清明,可不像喝多了。
“直到今天,我才发现,你从来没想过我会帮你,也从没想过让我进入你的生活。”
“我觉得我好失败。”
“但没关系,我们日子还长。”
他好像自说自话,嘀咕完就立刻低着头闪进了屋子。
疯了,今天所有人都疯了。
5、
晚上我根本没睡着,倒不是因为林初辰的话,而是我妈在疯狂地给我打电话。
第一个我接了:“宝贝,妈跟你说啊,毕竟股份是你爸的,他要是真不给你,你也没办法,回来好好道个歉,这么多年你不是也……”
后面的我一个也没接。
第二天黑着眼圈走出来的时候,桌子上已经放了早餐,还有一个纸条,上面是一个电话和名字。
张清河,这个名字好像在哪见过啊?
我搜了一下,是红圈所的家庭纠纷A级律师!
“弟妹啊,事儿我知道了,我想想法儿,回头我给你几个方案,咱找个地方碰一下。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亲切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