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林间清风、空谷流云。我倚在树旁注视着她,满眼柔情。她像一只蝴蝶在秋叶中飞舞。舞曲结束,日影西斜,密林被染上了一层迷人的橙黄。
“若子,你和夕阳一样美丽。”
“哼,夕阳有我美吗?亏你还是个诗人。”若子半嗔半笑地说。
我笑了,抚了抚她被风吹乱的头发:“傻丫头,那我送你一首诗吧。”
于是,我吟诵起那首《九歌·湘夫人》:
“帝子降兮北渚,目渺渺兮愁予。
袅袅兮秋风,洞庭波兮木叶下。
登白薠兮骋望,与佳期兮夕张。
……
捐余袂兮江中,遗余褋兮澧浦。
骞汀洲兮杜若,将以遗兮远者。
时不可兮骤得,聊逍遥兮容与。”
“三闾大夫,你又在吟诗吗?你的声音比风还有威力。这雷电交加的夜晚,实在可怕。夜深了,你还是去睡吧。”郑詹尹左手提灯,右手执酒爵说道。
“我怎么睡得着?不用管我,你去睡吧。”
“好。我好像听见你朗诵了一首长诗。怕你口渴,就备了一杯甜酒来。只是没有下酒菜,请你润润喉。”郑詹尹畏缩着说,几缕白发飘在额前。
我心头一热:“那,多谢了。请放在神案上,我手足不便。”
“这话应该我说,是我对不住你!”
“太卜,此话怎讲?”
郑詹尹放下酒爵说:“你忘了吗?郑袖是我的女儿。她母亲死得早,我又没把她调教好。后来她进宫,就和我断了关系。她仗着大王宠爱,愈发不成体统,把你和王后都陷害了。”说完他似乎在擦泪。
“太卜,对于南后,我倒并不怨恨。她平常很喜欢我的诗,还在大王面前夸耀过我。我恨的只是张仪那个卑鄙小人!”
郑詹尹干笑一声:“真的?那太好了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