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符咒，此刻竟化作噬心锁缠绕在她残缺的金丹上。
"这是...同命契？"她声音发颤。
季临渊冷笑一声扯回衣襟，魔气凝成的玄铁锁链将沈清欢吊上半空："仙君当年剜金丹设禁制时，没发现咒文里混进了往生镜的碎片么？"他指尖划过她心口，那里立刻浮现出与他一模一样的咒印，"每当你替本尊挡一次天劫，这咒印就会吞噬你百年修为——真是感人至深的牺牲。"
沈清欢突然想起三百年前那场蹊跷的雷劫。本该劈向魔界的九霄紫雷突然转向她的洞府，原来不是天道示警，而是...
"你用我的修为养魔军？"她难以置信地望向殿外翻涌的血海，那些嘶吼的魔物身上竟都带着仙界灵脉的气息。
季临渊突然暴怒，魔气化作利刃刺穿她肩胛："你以为本尊需要靠女人供养？"鲜血顺着锁链滴落在他掌心，竟让那些猩红魔纹发出悲鸣。他像是被烫到般甩开手，沈清欢重重摔在往生镜碎片上。
尖锐的镜片划破掌心，血珠滴落的刹那，尘封三千年的记忆汹涌而出——
【回忆】
雪夜婚房内，沈清欢颤抖着解开季临渊的婚服。青年心口狰狞的剑伤让她瞳孔骤缩，这是季氏灭族时留下的诛仙剑痕。
"果然..."她将染血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，本命精血顺着经脉流入青年伤口，"以我半颗金丹为引，借往生镜逆转阴阳..."
窗外忽然传来破空声。沈清欢慌忙扯过锦被盖住季临渊，转身时撞上来人冰冷的剑鞘。
"清欢仙君好兴致。"北斗星君似笑非笑地扫过床幔，"天帝有令，若这季氏余孽活到天明，就请仙君去诛仙阵走一遭。"
鲜血顺着她藏在袖中的手腕滴落，在地面绘成隐秘的传送阵："本君这就去面见天帝。"
【现实】
往生镜突